在他緩緩的敘述中得知,原來這棟大樓因之前的十二樁連環案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就停止開工了。
某天,兩個附近的男學生帶著兩名女生半夜跑來這裡探險,說是發現了有意思的事,結果是那兩個男的居心叵測,打算強了她們。
起初遭到了她們的強烈抵抗,反抗之中,其中一名女生被另一個男生用釣魚的那種魚線勒住脖子勒死了。
另一個女生目睹全過程,那兩名男生還以為只是把她勒暈了,事後提起褲子就跑了,剩下一位果斷撞牆上,顱內損傷,引發腦出血,沒等送去醫院就斷氣了。
這案子當時是我偵辦的,起初看了案宗,那段時間,我心裡久久不能平息,便時常跑來這裡,有時候一呆就是一天。
“那兩名男生如何?”
“……”
回答顧川的是雅雀般的寂靜。
“他們說的有意思的事,不會就是這扇窗戶吧。”顧川也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而是抬頭看著窗戶說。
“這扇窗戶,是之前趙東被抓捕時,他剛糊上的,嘴裡一直嚷嚷著,把洞堵上之類奇怪的話。
這孫子,純粹是腦子有點毛病,你不提還好,一提我就來氣。他媽的……當初抓捕的時候就該下點重手……也不至於後面審訊時扯著他那張噁心的臉盯著我笑個不停……”。
周廣學越說越激動,就像關不住的洪水大閘,顧川快被淹死在他的唾沫星子裡了。
於是趕緊打斷他,“行行行,周警官,知道你為人仗義,義憤填膺,不說他了。”
他這人,十多年了,這脾氣是越來越大了,他還記得當初他還是新人菜鳥的時候,他一口一個小弟弟喊得自己別提多親熱。
結果,長大了見了面,他卻沒有立即認出自己,是真的不認識還是裝的,顧川搖了搖頭。
此時周廣學也沒在說了,四下看了看,不知為何,表情十分緊張起來。
隨即跺了跺地,“走,這兒沒什麼好看的,他們估計不會聊什麼話,回去了!”
他推了一下顧川,示意他別看了。
回頭那下,顧川有一種錯覺,這裡不止他們兩人。
走出大樓,他叫住周廣學問了個問題,“周警官,你剛剛為什麼不問我,去那裡幹嘛!”
周廣學嘖了一聲,表現的不耐煩,甚至表情似乎在講,你在說什麼傻話一樣,“懶人屎尿多,你自己要幹什麼,你心裡沒點數?”
哦,對,他想起剛才自己是藉口上廁所溜進去了。不免有點尷尬。
周廣學瞥了他一眼,想說什麼但還是止住了,轉身離開了。
我能相信你嗎?顧川面無表情,陷入沉思之中。
這傢伙怕是有事瞞著自己,他鬆開了握在手心發燙的吊墜,又看向他離開時的背影,表情很複雜。
這個周廣學,可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粗暴,甚至對於那個叫肖雨的態度,很明顯的公報私仇,可是看肖雨的舉動,也不像是她以前認識的。
他認識周廣學這麼多年,知道這人做事有強迫症,至少在他老爹的案子上可以看出來,這麼多年了,他也許還在查。
“你們幹什麼去了?”餘海沒好氣的問,剛剛這倆貨,竟然直接把這個麻煩丟給自己,跑了。
周廣學剛要吭聲,他的手機卻響了,“什麼?趙東招了?”他說得很大聲,“好,我馬上趕回去!”
“那她怎麼辦?”餘海問,肖雨瞪眼,“別看你姑奶奶!”
“嘖,瘋婆子,一起帶回去。”周廣學招了招手,上來兩個警察,又把她拷回去了。
“什麼!你……”
周廣學揶揄道,“你不是說,你挺會捉鬼的嘛,我們警察局裡剛好有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