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是上等的好馬。正常情況下,可一天走上近百里路。若是天氣糟糕,路況難走,又馱太重的貨物,一天也就能行走個三十五六里。”
錢掌櫃慢慢說道:“若無意外,咱們今晚戌時左右能到達彭城,不過,那時候城門早已關閉,也進不了城,所以,咱們今晚得在彭城外的信元小鎮,找家客棧投宿一晚,第二日一早再進城。”
好兒就想起常樂那輛馬車,當時他們也是大清早就從彭城出發,中午歇息了約莫半個時辰,然後一路趕回落日村時已是黑咕隆咚的夜。這麼說,常樂的馬匹,也是上等的好馬了,不然也不能一天跑那麼長的路。
“噢。那上等的好馬,得多少錢才能買到呢?”好兒好奇地問道。
錢掌櫃道:“我這兩匹上等好馬,當時買來花了四百七十三兩銀子。”
“好貴啊!”好兒咋舌。
錢掌櫃含笑道:“這還不算最貴的,上等的名種好馬,價更高,像那千里騎,一匹剛成年馬駒,沒有個六七百兩銀子,拿不下來。若是經過訓練有素的,那更貴了,一千兩以上。
不過,普通人家的馬車,若非是專門運載貨物,實則不需要買那麼貴的好馬,好些的馬匹七八十兩,再差些的馬匹,三五十兩之間,小富人家基本能承受得起。
哎,好兒,你家是不是要買馬車了?”
好兒笑眯眯道:“買馬車是必須的,不過還沒那麼快啦,我家吃用啥的都得花錢買,還有我哥哥們要交束脩,開銷很大。我娘說,想來年種幾分稻田,家裡就不用老是去米鋪買米了,可以節省些錢下來。”
錢掌櫃訝道:“好兒,你家再種稻田,能看顧得過來嗎?”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看顧過來,我是不太贊成的。”好兒如實地說道。
溫氏是有種稻田的想法,好兒卻想的是來年大量種果樹,大棚蔬菜如果能成功,就繼續擴大大棚菜蔬種植。來年裡,她覺得時機也差不多成熟了,可以考慮再盤個店鋪,售賣甜甜圈和豆漿、果汁。
一大一小就這麼閒聊著,中午在一個小鎮吃了飯,歇息片刻,繼續趕路,好兒蓋著小棉被睡了個午覺。
晚上,在距離彭城最近的信元小鎮,尋了家客棧投宿。錢掌櫃要了一間雙人房,方便照顧好兒。好兒謹記自己如今只是個五歲小娃兒,倒也沒有什麼彆扭不自在的。
第二天一早,馬車離開信元小鎮,走了約莫一個時辰多,終於到達彭城。
近年關了,各種買賣異常熱鬧,購買年貨的人絡繹不絕,各式花紅燈籠、對聯、利是,紅紅的色彩和喜慶的圖案,增添了濃濃的年節氣氛。
馬車緩緩穿過熙攘人流,朝著東邊方向繼續行駛,好兒掀開窗簾好奇地張望,上次她是匆匆過客,這次,她應該有點兒時間來看看彭城。
馬車緩緩停下,錢掌櫃先下了馬車,再抱好兒下來,車伕便趕了馬車往後門去了。
好兒往前看去,不禁睜大了眼睛。
拱橋倒影似圓月,小船悠悠煙雨行,水鄉兩岸若隱若現,彷彿戴了面紗的女子,婉約而立。
黑與白的對比,深淺濃淡的潑墨渲染,煙雨江南,歲月靜好。
這是哪位的神來之作?好兒鬆開錢掌櫃的手,興奮地跑上前去,細看一摸,小嘴張成個雞蛋,竟是一針一線繡出來的一幅水墨畫!
好一幅巧奪天工的刺繡!好兒稱奇,驚歎,不禁為之著迷。
再往上看去,大門上方的“紅蓮繡坊”四個鎏金大字,字型飛逸秀麗,如鳳起舞,好兒暗讚一句:好字!
好兒往回跑到錢掌櫃身邊,視線掠過牌匾往上移,但見三層樓閣古香古色,端莊中透出一種沉澱久遠的寧靜氣韻。
錢掌櫃在她身後含笑道:“好兒,這就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