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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的相爭了。

清脆的巴掌聲,打斷了人心裡拉緊的那根弦。

江公公整個人抖了抖,腰更彎了,連大氣也不敢出。

麻痛在皇上的臉上散佈了開來,潔淨的臉上,五個粗大的指印清晳可見。

可見,夜並沒有因為他是皇上而減輕力道。

虎視眈眈的二個男人,互不相讓地看著,彼此都痛著,這是一種決裂,這也是一種對於夜的重生。

他無懼:“這一巴掌,是還你的。”

“好,極好。”皇上冷笑地說著。

“江公公。”他拭著唇角,淡聲地問著:“與宮妃相染,何罪。”

“五馬分屍。”江公公輕聲地說了出來。

夜笑,眼裡有抹嘲諷:“這宮妃,皇上真會奪人牙慧,撿人所棄,三年前的蘭若兒,如今的蘭貴妃,蘇湖兒與我定情在先,皇上的手段了是了得,天天*侍候,皇上的煞費苦心,能耐就在三尺之斗室,正清之寢床上嗎?”

這一翻話,說得極對,卻又刺痛了凌寒的心,憑什麼,憑這個廢人,也看不起自已嗎?

一個男人,不倒要征服後宮,更要征服天下,才是真正的男人,真正的帝王。

他坐下,沒有張狂地發怒,可是一臉的陰沉,卻更讓人倒吸了口冷氣。

“好一個凌夜。”他冷冷地說話了:“染朕之妃嬪,如此大話連天,就是朕的親兄弟,也嚴懲不誤。來人啊,就地打一百大板。”冷厲的聲音響起。

不過是皮肉之苦,那算什麼,他也只有這麼一點能耐了。

為什麼從前,自已看不起自已呢?是為什麼呢?他都不知道了。

此時此刻,他看不起的,是眼前這個一身華麗龍袍的親兄弟,就是隻有這麼一點能耐。

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屈於他。

他大聲地說:“蘇湖兒是我凌夜的。”

“打。”皇上手狠狠地落下,一拳打在那結實的楠木扶手上,頓時斷裂了一塊。

侍衛粗重的木板落在凌夜的背上,他咬牙承受著,

不屈不撓的雙腳,不知讓從何而打來的棍子重重地一擊,跪在雪地上。

他緊緊地抓著拳頭,裡面的雪,化成了水。

打吧,把以前那窩囊廢的他,都打醒,這痛,是值得的。

這痛,讓他看清楚,所謂的什麼兄弟的情份,所謂的忠君為國。

到頭來,是什麼?是猜疑,是暗計,是廢黜,等來的都是一空。

痛吧,這痛,是一種重生的喜悅,鳳凰要浴火才能飛,以前的種種,都不再重要,蘭若兒不重要,兵權不重要,威名不重要,建祠立像,留芳千古,更不重要。

這種痛,是該承受的。

三年了,如果沒有狠狠的一翻痛,他怕自已,還抬不起頭來。

拉拉,幸好你沒有看到,不然你心裡如何是一個痛,這就是親情。

世道的黑暗,你沒看到的,還有很多很見不得人的事。

所以,在看到她那陽光一樣的笑,看到她孩子氣的種種,那麼的依賴,那麼青澀和幼稚,卻深陷在他的心裡。

他提著氣,護著心脈,他不能死,他還要見蘇拉。

他大吼一聲,擊在他身上的棍子都震斷了。

讓眾人嚇了一跳,有些懼怕地看著他,沒敢再上前。

凌夜動了動身子,還是趴了下去,沒有再動上一分。

流了一地的血,染紅了那潔淨的雪,紅與白,如此的鮮明,那麼的恐怖與憤怒,咆哮著晨曉曦色。

微微的晨曦照著每個扭曲的臉,都有些震動於心。

裡面,那陳嬤嬤從門縫裡看出去,看到那血泊中的十三皇子,老淚悄然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