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兔跳了起來,他竟然這麼說她?
“要不然你想怎麼樣?你是不是看不慣我的作風很久了?”她屏著氣大吼,又好想哭,強忍著岌岌可危的眼淚。
行刀的手停止了拍父親的背,他就是受不了她這麼胡鬧。
平時她要怎麼笑鬧都不要緊,可是事關江媽和他爹的名譽,他不能縱容她連這種事都拿來嬉鬧捉弄。
“你究竟要到何時才能成熟些、長大些?”行刀面色冷峻了起來,語重心長地斥道:“你的火爆性子要到何時才能改改?究竟何時才能真正有個姑娘樣?”
金兔狠狠地瞪視他,又傷、心又痛苦又憤怒。
他嫌棄她?
“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的,從你認識我的那一天開始,我就是這種脾氣了,你現在才來糾正我不是太晚了嗎?”她憋著氣,眼睛都紅了。
“我以為你會日漸長大,思想會成熟,不會再這麼胡鬧了!”他脾氣也上來了。
江媽和蘇老爺子萬萬沒想到好好的一件事竟然會演變成這樣,他們面面相覷,愧疚極了。
“行刀,你怎麼能這樣說金兔呢?她剛剛不是在胡鬧,她只是——”
“爹,你不用替她解釋,她的性子難道我還不瞭解嗎?”行刀冷笑,“她從來就是這樣,不管別人心裡怎麼想,只顧著我行我素。”
在他的心目中,她竟然是個只顧自己不顧別人死活的姑娘,相識一場,他竟然把她瞧得這麼低下、沒人格?
金兔再也控制不住,衝到他面前揮舞著拳頭破口大罵,“對!我就是愛我行我素,我就是隻顧自已,所以我今天才會笨到留在這兒自取其辱!”
在這一剎那,她統統想通了、想明白了……
他根本不會把瑰瑪給她的!
根本也沒有什麼條件,從頭到尾只不過是想要戲弄她,想要好好教訓她罷了!
偏偏她就是這麼笨,這麼容易就相信了他!
金兔氣得要命,淚水奪眶而出,掩面“咚咚咚”地衝回樓上。
她甩房門的巨響“轟”地一聲,震痛了每個人的心。
蘇老爺子瞪著兒子,語氣充滿譴責,“兒子,你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這樣罵她?金兔是個好姑娘,根本就不是你所講的那種人!”
素來溫和的江媽也生氣了,眼眶紅紅地,“少爺,你太傷金兔的心了,我們都看得出來她多麼喜歡你,你的一句話抵得過別人的千言萬語,她這麼在乎你,你說這樣的話豈不是要逼死她嗎?”
行刀也僵住了、怔住了——
他剛剛說了什麼?他說了哪些混帳話?他……傷害金兔了?
“該死!”他急急追上樓去想要解釋。
蘇老爺子和江媽互視了一眼,情不自禁地嘆了一口氣。
這對小冤家呀!
“金兔,快開門!”行刀重重敲著門扉,著急地喚道。
若不是怕強行闖入她會更生氣,這扇木造門哪阻擋得了他?
可是他真的不敢破門而入,怕金兔會更氣、更恨他。
金免抱著枕頭嚎啕大哭起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難過傷心得不得了,怎麼可能還會讓他進來?
“你去找你那個溫柔美麗又好脾氣的水晴好了,幹嘛來敲我的門哪?你這個壞蛋,根本就是存心欺負我的,你根本不想把瑰瑪給我,也根本就是耍著我玩的,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她對著房門大叫,“我看透你了,你走,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
“金兔,開門,我剛剛說話太急了,完全不經過腦袋……對不起,我跟你對不起!”他心焦如焚,“快開門,你聽我解釋——”
“沒什麼好解釋的了,我這輩子最恨聽到的一句話就是”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