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所內,夫子正在講解前朝詩人,張岱的《湖心亭看雪》。
“來,誰能給老夫解釋一下,這句‘莫說相公痴,更有吃似相公者’。”夫子環顧了一圈,最後點了五阿哥的名字。
“五阿哥,五阿哥醒醒,別睡了。你來解釋解釋這句。”
“啊啊啊。”五阿哥一抹口水,站起來胡亂翻著課本,最後無奈拿了旁邊弘旭的書本唸了起來:“傳言漢武帝鍾愛大將霍去病,可霍去病心中恐懼,常年在外征戰,不敢歸來。”
弘旭恨不得把頭埋在地底下,發誓這輩子再也不在課堂上看話本了。
“哈哈哈哈。”
雖然其他人知道嘲笑自己的親兄弟非常不道德,但是實在忍不住。
夫子氣的拿戒尺拼命的敲:“七阿哥,你起來解釋解釋這句。”
弘旭站起來,看著夫子指出的那句開口道:“別說你相公傻,還有人比你相公更傻。”
“噗!”
三阿哥覺得,自己的七弟弟。一定是被自己的五弟弟帶壞了,一定是。
給夫子氣的吹鬍子瞪眼,又找了一句:“五阿哥,你再給老夫解釋一下這句‘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是什麼意思?這個前段時間剛講了!”
五阿哥使勁回憶前段時間的內容,最後,學著夫子搖頭晃腦道:“這句話的意思是……額……這個死去的人,好像我的夫君,不管白天黑夜,都很像。”
“哈哈哈哈哈哈!”
三阿哥感覺自己笑的肚子疼,他的弟弟們可太有意思了。
四阿哥:哈哈哈,憑我的才學,定能將他們全都比下去,皇阿瑪就能更器重我啦。
夫子感覺自己頭有點暈,但他不相信,他不相信自己講了這麼長時間,五阿哥一點都沒聽進去。
“‘乃不知有漢。’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這個有男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給老夫解釋!!”
“這可以忍啊,這為什麼不可以忍?”
“‘伯牙所念,鍾子期必得之。’你想清楚再說!!”
五阿哥沉思片刻,隨後自信的開口:“伯牙說,鍾子期這個人,我一定要得到他!”
“哈哈哈哈。”三阿哥直接笑的摔倒在地,一個勁的拍著地板,另一隻手則捂著肚子。
夫子氣的語無倫次,拿手指著五阿哥:“你……你你……你……”最後兩眼一翻,撲通,倒在了地上。
三阿哥也顧不得笑,趕緊起來:“快來人!快叫太醫!夫子暈過去了!”
……
養心殿內,夫子一個不惑之年的老頭,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皇上啊!五阿哥簡直是朽木不可雕也呀!你一定要管管呀!七阿哥都要被他帶壞了!!”
皇上臉黑的和鍋底似的,看著面前的五個兒子,外加一個女兒。
皇上伸出手指,剛要說什麼,突然變得非常溫柔:“溫姝乖,剛剛你溫宜姐姐來了,想來還沒走遠,你去找她玩,好不好啊?”
“好。”
“誒,好,乖乖的,蘇培盛。”
“奴才在。”
“把公主送過去。”
“嗻,公主,這邊請。”
皇上面帶微笑,送走了自己的女兒,隨後臉色一變,憤怒的看著他這五個兒子:“弘晝,這是你第幾次把夫子氣暈了!”
三阿哥強行壓住自己的嘴角,不讓自己笑出來,結果還是被皇上看到。
“弘時!你還有臉笑,你身為朕的長子,諸位弟弟們的兄長,也不做出個表率,弟弟犯錯,你在那一個勁的笑,很高興嗎?!”
“不不不,不高興……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