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這些事亞德曼都已經想過了，我想你們的時候，我會回來看你們，你們想我的時候，你們也可以到法國看我。”

“我大概抽不出時間去法國看你。”藍君紗說得好悲情，她已經可以想象未來的歲月有多悽慘蒼涼。

“我知道了，我會體諒你的難處，經常回來看你。”

跳起來繞過去抱住她，藍君紗激動的說：“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會想你。”

“我爸還沒答應呢！”她好笑的提醒道。

拍了拍她的肩膀，藍君紗信心滿滿，“安啦，言伯非答應不可，除非他存有私心，希望我當個扶不起的阿斗，一輩子靠你這個諸葛亮。”

“嗯。”言沁歡突然覺得很輕鬆，好象一切陰霾都過去了，她好想快點把這個訊息告訴亞德曼，說不定他會馬上飛來臺灣。

第十章

經過藍君紗那一席話，言沁歡決定找個機會跟父親深談，沒想到，她還來不及採取行動，他就搶先一步找上她，晚上她一回到家，他已經待在房裡等她。

“爸！”她怯怯的喊道。

目光依然停留在陽臺外的夜色當中，言管家彷佛陷入回憶，“你媽媽臨死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當時你五歲，那麼小，那麼需要母愛，她很自責，如果她沒有生病，她就可以陪伴著你長大，我向她發誓，我會守候你一輩子，可是我忘了，你有一天會找到生命的另一半，我不可能一輩子都在你身邊。”

“爸，對不起，我並不是有意惹你生氣。”

“我想，你媽媽不會責怪我沒有實現誓言，她一定更想看著你披上白紗，這是一個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時候，我怎麼可以剝奪？”

“爸，我捨不得你。”

長聲一嘆，言管家像是在說給自己聽，“捨不得也要捨得，孩子總是會長大，他們不能一直留在巢裡不飛出去外面的世界。”

“雖然孩子長大了，但是還是父母的孩子，我永遠是爸爸的女兒。”

轉身面對她，他顯然已經看透了，“對，你永遠是我的女兒，不管時間，不管距離。”

“爸，我愛你。”

“我也愛我的寶貝女兒，告訴我，你真的很愛那個小子嗎？”雖然她信裡交代得一清二楚，他還是想聽她親口承認，這是出於一個父親對女兒的依依不捨。

毫不退縮的點點頭，言沁歡堅定的道：“我很愛他。”

“你想過嗎？你去了法國，爸爸會很寂寞。”

“爸爸可以跟我一起去法國。”

“我不會說法文。”

“我可以教你。”

“我年紀大了，舌頭不聽使喚了，我學不來，再說，偶爾去住一下倒是沒什麼關係，可是長期住在那裡就不太方便了。”

“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高興就好。”忍不住衝過去抱住他，她喜極而泣的道：“爸，謝謝你！”

“你先別急著謝我，我還沒有答應哦！”

怔了一下，言沁歡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父親。

“我接受那個小子當我的女婿，但是我有個先決條件。”

“條件？”

“你們必須等紗紗找到物件以後才可以結婚。”

“這……”

“你藍姨想必跟你說了不少事情，我相信你會明白我的心情，如果紗紗有個可以依靠的好物件，我就可以放心了。”

“爸，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感情的事誰也說不準。”

“如果你不願意等下去，你就跟那個小子私奔好了，不過，我們父女從此斷絕關係，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女兒。”

“爸……”

“這是我的決定，接下來你自己看著辦吧！”言管家隨即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