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怒自威。
“流殿主,我天落宗內務之事,皇室也不至於如此明目張膽的插手吧?我們天落宗好歹也是名門大宗!”段殘劍臉色一黑,低沉而有力的說道。
段殘劍不似宗主慕容天威城府深厚,雖然年近花甲,但為人卻光明磊落,來不得半點彎彎腸子。
倒是那鐵玄,依舊是事不關己一般,閉目養神。
“宗主,柳朝飛雖然兩次前往楚家殿,但卻不曾大開殺戒,只不過對楚風施以小懲,算不得什麼大過吧,然而這楚風,竟然喪盡天良,將飛龍殿屠戮殆盡。”
“宗主,我想你需要明白的一點是:飛龍殿不但是天落宗的飛龍殿,也是皇室的飛龍殿,就連你們天落宗也是皇室所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整個飛龍殿的隕滅,不但是天落宗的損失,也是我天降國的巨大損失!恐怕,不是宗主你一句咎由自取就能了事的吧?”
這流雲,倒也是伶牙俐齒,不但說的天衣無縫,而且還大義炳然,令不善言辭的慕容天威一時無言以對。
總不能說,我天落宗,與皇室毫無瓜葛,不用皇室插手。
如此這般,怕是隻有重蹈十年前,那個小宗門的覆轍了,只要威脅到自己的絕對統治力,當今聖上可不管你是無名小派,還是豪門大宗,一律滅門!
將慕容天威說的無言以對之後,流雲便側過臉,看著一臉憤慨的段殘劍,含情帶笑的說道:
“段殿主,我知道你和楚風關係非同一般,畢竟是你一手提攜起來的,有所包庇也是在所難免,念你為宗門做了不小貢獻,皇室那邊,我或許可以為你說說情,不追究你的連帶責任。”
“你!妖女,別仗著皇室,老夫便奈何不得你!”段殘劍猛的一拍桌子,呼哧一聲便站了起來,怒聲呵斥道。
“喲呵,老傢伙,給你面子,還蹬鼻子上臉了?就是借你十個膽,你敢奈何我?”被段殘劍這麼一威脅,這流雲倒是更來勁了,一手玩弄著自己的長髮,一手環抱於胸,優雅從容……
被流雲這娘們這麼一激,段殘劍抬手便要開打,幸好被楚風及時給攔了下來。
這一掌下去,不管流雲是死是活,反正他們天落宗是凶多吉少了。
楚風起身,擋在了段殘劍的前面,面對目空一切,飛揚跋扈的流雲,楚風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既然殺了柳朝飛是死,我楚風也不在乎手上再多一條人命!”
楚風這話,說的雖然風輕雲淡,但在座的,應該都不會懷疑楚風說這句話的決心。
流雲之所以如此目空一切,無非就是仗著皇室的靠山,天落宗的人奈何不了自己。這段殘劍雖說性情耿直魯莽,但也算是顧全大局,斷斷不會至天落宗於不顧。
他們的投鼠忌器,正是流雲傲慢的資本。
但楚風就不一樣了,這個黃毛小子,自從出現開始,便給人一種天不怕地不怕,而且能創造無限可能的感覺。
修為一路飆升,快的令人髮指。做事果斷決絕,雷厲風行。
誅殺外門長老,血洗飛龍殿,還有當著自己的面殺死柳朝飛,想著這一幕幕,再看楚風那一臉無所畏懼的表情,這流雲還真有點慌了。
萬一這楚風,一怒之下,果真把自己給殺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畢竟能殺死柳朝飛,也就有可能擊敗自己。
“楚風,不得無禮。”慕容天威右手輕輕一揚,示意楚風和段殘劍坐下。
畢竟他是天落宗的宗主,事事都要考慮周全,評判的標準也絕不僅僅是誰對誰錯。舍小取大,將損失最小化,才是他這個宗主做事的唯一準則。
有時候,哪怕明知那人是對的,也不得不懲罰;明知道那人是錯的,卻又不得不嘉獎。
這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