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開成臉色一白,咬牙說道:“我不怕,便是大人投了賊了我也追隨大人!”
鍾峰騎在一邊,興奮地說道:“大人若是自立做了大元帥,要封個將軍給我噹噹!”
李老四淡淡說道:“無論東家做什麼,李老四都一力追隨!”
見屬下們忠誠可靠,李植哈哈大笑。
距離駱振定的兵馬三里、二里、一里,前面已經看到總兵營軍馬揚起的滾滾煙塵。
李植暗道駱振定來找死了,大聲喊道:“選鋒團上膛,準備戰鬥!”
李植望遠鏡裡看過去,見駱振定的中軍大旗遠遠落在總兵營士兵的最後面,顯然駱振定十分害怕被李植的大炮火銃打死。主帥如此膽怯,這樣的部隊有什麼戰鬥力?
距離四百米、三百米、二百米,總兵營計程車兵們不知道他們已經進入選鋒團的射程。一個駱振定的幕僚騎馬跳了出來,在兩軍中間大聲喊道:“遊擊將軍可想清楚了,對抗總兵的兵馬可是造反!那是誅九族的勾當!”
李植大聲罵道:“我若是造反,天子殺我不殺我兩說,第一個要死的是逼我造反的駱振定!還有你們這些慫恿鼓吹的幕僚!”
那個幕僚聽到李植的話,看著李植身上的御賜飛魚服,一下子臉色慘白。
李植屢立戰功實力擺在這裡,天子也是知道的,所以才賜了他飛魚服和玉帶。說造反就殺頭就誅九族那是在明初,按現在明末這種光景,就算李植真的造反了,天子多半是要招撫的。但把實力雄厚的李植逼反了,總兵駱振定是肯定逃不過天子的震怒的。駱振定所作所為天0津人都看在眼裡,他在天子眼裡只是一個毫無價值的普通武官,搞這麼大陣仗是把自己送上絕路。
駱振定以為李植肯定不敢造反,所以才逼迫得這麼狠。沒想到李植這麼強硬,真的連造反都不怕,駱振定是搬石頭砸自己腳上。
那個幕僚不再說話,便策馬要往後面逃。李植卻不放過他,大聲喊道:“打死他!”
李植身邊的十名選鋒團計程車兵開火,那個幕僚身上頓時血花四濺,被打成一個馬蜂窩,從馬上摔了下來。
總兵的正兵看到李植這邊開火了,一個個都震驚無比。他們大聲喊叫著:“范家莊殺人了!”
“范家莊造反了!”
“李植反了!”
李植煩躁總兵營裡這些為虎作倀的兵油子,讓選鋒團繼續前壓。距離駱振定的兵馬不過一百米,李植大聲喊道:“射擊!”
中軍號角長鳴,第一排六百二十五名士兵舉起了火槍,朝一百米外的敵軍射出了子彈。
噼哩啪啦的響聲中,煙霧噴出,六百二十五發子彈向戰戰兢兢的總兵營射去。距離很近,子彈一下子就打中了近五百名士兵,駱振定軍隊的前排像是大風吹過的茅草一樣倒了一片。
撲通撲通的倒地聲匯成了一片,然後就是慘叫聲響起,被打中手腳的傷兵在地上呻吟打滾,淒厲哀嚎。傷口裡濺出的血花噴得到處都是,把僥倖沒有被擊中計程車兵身上都染紅了。
“范家莊大兵殺人了!”
“逃啊!”
“快逃啊!”
只一輪射擊,駱振定的總兵營就崩潰了。巢丕昌率領的三千老兵在昌0平全部投降了韃子,駱振定招募的總兵營全是新兵,哪裡有戰鬥力?而且駱振定嚴重喝兵血吃空餉,軍士們對他根本沒有報效之心,一打起硬仗來就立即崩潰。
而駱振定比士兵們跑得更快,不等前面的潰兵追上他,他已經在後排調轉馬頭,往天0津衛城逃去。
看著丟盔棄甲旗幟扔了一地的總兵營,鍾峰舔了舔嘴唇問道:“大人,要追殺他們麼?”
李植搖了搖頭,淡淡說道:“不追了!回范家莊,我要上奏天子說明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