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落下,駱養性脖子上的血液噴了一人高,直噴到行刑臺的邊緣。
劊子手走到了駱養性身後開始屠殺。駱養性一門兩百多人,全被梟首。
然後就是參與了袁貴妃一案的東林黨成員們,以及和東林黨勾結的宦官、太監。此時劊子手一個個殺過去,殺得刑臺上血流成溪。原先的高爵厚祿,此時一個個掉了腦袋。
最後輪到了犯上攔駕的龔鼎孳。
龔鼎孳身子一抽一抽,嘴巴不停地抖動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劊子手走到龔鼎孳的身邊時候,龔鼎孳突然看了一眼大明門上的李興,然後又看了一眼天子,大聲喊道:“若不是李植威脅朝廷,我等豈會讓天子建新軍?天子豈能掌權殺。。。”
聽到這話,臺下的東林黨成員們一個個面如死灰,無奈的閉上了眼睛。
龔鼎孳一句話沒說完,劊子手一掄刀,他已經身首異處。
第七百六十八章 冊立
崇禎二十一年二月初三,皇極殿前的廣場上站滿了身穿冠服的京城文武官員,肅穆整齊。李植在五名太監的引導下穿過這些文武官員,步行穿過了廣場。
今天在皇極殿內,要舉行天津郡王的冊立儀式。
李植此前已經聽說了半月前在東華大街上發生的事情,此時一路走過來,發現果然一個錦衣衛都沒有看到。負責守衛紫禁城的變成了穿著青衣戴著高帽的東廠番子。
似乎是覺得番子原先的服裝不夠大氣,番子肩上都披著一塊麒麟刺繡肩蓋,讓番子們看上去威嚴得多。
那些文官看李植的眼神也有些不一樣。此前雖然李植一路升官,但是文官們一個個都敢怒視李植,恨不得上來把李植撕了。然而經過前幾天大明門前的大屠殺之後,朝廷中的文官們頓時老實了不少。
文官們就算依然對李植仇恨,也畏懼天子的手段,不敢表現出來了。廣場上文官們看向李植的目光,一個個都有些畏縮。
李植此前畢竟只是一個國公,哪怕殺得人頭滾滾,文官們還是不服不甘,都覺得自己可以和李植對抗。然而天子如今控制了朝廷,血洗東林,處處支援李植,這些文官終於知道何為畏懼了。
李植笑了笑,在那些畏縮怯懦的目光中一路往前走。
皇極殿外的丹陛上已經設好“寶冊亭”十座,皇極殿內部更已經設有五座“寶冊案”。皇極殿中也站滿了身穿冠服的朝廷要員。
見李植終於進來了,文官大佬們都眼觀鼻鼻觀心,儘量不看李植。
李植一路殺文官,今天竟殺成了郡王。大明朝開國二百多年,除了對死去的異姓國公追封為郡王,還從不曾有一名活著的異姓郡王。李植現在才三十二歲,已經成為了大明的王。那再過幾年,李植最後會達到什麼高度?難道要活著封親王?
這李植當真是星宿下凡?天下計程車紳文官一起把李植往下面拉,竟絲毫撼動不了他。他像是火箭升空一樣越走越高,眼看要把天下士紳的特權地位和榮華富貴全部奪走。
如今天子如此偏袒李植,又控制住了朝廷,以後朝廷上的百官是無法硬撼李植了。士紳和李植的鬥爭只能指望江北軍了。
文官大佬們心裡是百味雜陳,卻又敢怒不敢言。
根據《明會典》,郡王的冊立儀式十分複雜,不光是在皇極殿中要行禮,而且此前要奏告太廟,有一整套步驟。此時李植參與的,只是儀式的後半部分。
皇極殿外的大鼓被司禮監的太監敲響,連響三聲,“侍儀奏中嚴”。
鼓聲之後,金聲大作。天子朱由檢身穿盤龍冠服從奉天殿走了出來,在傘蓋引導下走到了皇極殿的高臺上,端坐在御座中。皇太子朱慈站在御座旁邊,朱由檢諸子則立於皇太子下首,都穿著盤龍冠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