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副院長不是嘴碎的人。”何亭亭擺擺手,不慎在意地說道。
林玲玲氣得吐血,你手指直戳何亭亭的額頭,
“你語文不是很好的嗎?怎麼抓不住重點?現在不是傳不傳出去的問題,是你為什麼沒有提前跟我們說的問題。如果不是副院長把邀請函拿來,你是不是準備什麼也不說,到時間了就撇下寶寶去香江參加交流會?”
“媽,你別說這麼難聽嘛。整天要帶孩子,我一時忘了跟你們說,你怎麼一副我故意瞞著你們的樣子?”何亭亭皺著眉頭反駁,“何況,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嘛。”
林玲玲捂住胸口,“這還不算大不了的事?你別忘了,你兒子才五個月大,你到時要出門,就得撇下你兒子。你捨得拋下兒子出去參加交流會?依我看呢,這次的交流會暫時別參加了,等孩子大些再去參加不遲。”
何亭亭越聽俏臉越沉,“媽,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有了孩子,我就不能有我的事業了?如果這話是我婆婆說,我也不至於這麼難過,你是我親媽,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
“不是不能有自己的事業,而是成家之後需要把精力放一半在家庭,不能像過去那樣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了。還有,這件事你應該提前說——”
“媽,我都說了我是忘了說,你怎麼老抓著不放?還有,我現在不是把一半精力放家庭嗎?我只是離開幾天,又不是十天半月不回家!”
母女倆吵得厲害,越吵越不爽,最後不歡而散。
晚上劉君酌回來了,被謝婉青拉到一邊嘀咕。
何亭亭氣悶地回房帶孩子,抱著已經會咿呀笑的孩子逗弄,卻始終心不在焉。
孩子很容易感知大人的情緒,知道媽媽心不在焉,不一會兒就委屈地哭了起來。
何亭亭回過神來,忙把兒子抱進懷中親了親,又逗了逗,終於把人哄好了。
這時劉君酌進了房間,在何亭亭身邊坐下來,伸手讓孩子的小手握住他的食指,又湊過去親了親,鬍子拉碴的把小寶寶弄哭了,有去哄。
小寶寶重新笑起來時,劉君酌看向何亭亭,“交流會要去幾天?”
“五天。”何亭亭低著頭,語氣有些生硬。
謝婉青才找過他,他就來說這事,必定是對自己有意見的。
劉君酌點點頭,“五天時間倒不算長……不過若寶寶真的捨不得你,那我到時帶著他,和你一起去香江得了。咱們在香江有不少房產,把離交流會最近的一處收拾出來住,倒也不麻煩。”
“你不怪我?”何亭亭抬起眼眸看向他。
劉君酌伸出大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自然是怪的。過去如果有什麼事發生,你肯定會第一時間向我宣佈好訊息的。可是這次,你連提也不跟我提,讓我從別人那裡知道。換了你是我,你生不生氣?”
“我忘了……一天到晚帶孩子,我的腦子都要生鏽了。”何亭亭說到這裡,小心翼翼地打量劉君酌,“你會像他們那樣,要我為了孩子犧牲事業嗎?其實這根本算不上犧牲,我只是離開幾天……我不明白,媽媽為什麼會那樣反對。”
她只是打算抽空去參加個交流會,她不明白林玲玲為何會聯想到為了工作不顧孩子這個層面的。孩子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在她心中的份量是無限重的,她難道會不管嗎?
“她是怕我家裡人怨你吧。”劉君酌攬住何亭亭,“這事就到此位置,你記住以後有什麼事都要有商有量才是。我們是一家人,凡事有商有量才行。”
“好。”何亭亭點頭對了。
劉君酌的措辭讓她舒服,她又是個講理的人,知道這次的作為的確不對,此時便爽快地應了。
次日早起,何亭亭拿了帕子幫兒子擦小手,發現手心有昨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