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急上一步,俯身慰聲說:“姊姊不要耽心,六哥的傷勢再有幾天
就痊癒了。”
銀龍的話聲甫落,麗君悽婉的顫聲低呼一聲“弟弟”,伸臂將銀龍抱住了,接著戚聲說:
“弟弟,我預感到你越來離我越遠了。”
說罷,香肩抽動,喉間哽咽,看來傷心已極。
銀龍本是多情種,只是他心目中,已有了一個根深蒂固的蘭妹妹,尤其有師命在先,這
使他不敢熱情奔放的愛麗君。
這時,身體被君姊姊緊緊的抱住,聽了君姊姊的悽婉低呼,內心甚是感動,情不由己的
伸手去撫君姊姊的如雲秀髮,同時低聲說:“姊姊,你想的太多了……”
麗君一陣抽噎,悽怨的低聲說:“弟弟,我只希望你不要把姊姊看作路柳牆花……”
銀龍一聽,知道君姊姊又想起船上小艙內的旖旎事情,因此,未待麗君說完,立即插言
說:“小弟深知姊姊志行高潔,是個溫柔嫻淑的端莊女子,小弟對姊姊的心,惟天可表,姊
姊儘可放心,不要再胡思亂想,折磨自己的身體。”
說著一頓,輕輕撫摸著麗君的香肩,又說:“蘭妹妹自幼與小弟同師習藝,心地晶瑩,
毫無城府,希望姊姊要格外關懷她,照顧她……”
麗君未待銀龍說完,立即接著說:“弟弟放心,姊姊在家最小,既沒有弟弟,也沒有妹
妹,我會把蘭妹當做我的親妹妹一樣看待。”
銀龍聽了麗君的話,心中甚是感激,於是輕輕托起君姊姊如雨後梨花的嬌靨,衷誠的說:
“那我們將會永遠愉快的在一起!”
麗君一聽,芳心一甜,鳳目一亮,急聲問:“弟弟,真的?……”
銀龍微笑頷首,舉袖輕拭君姊姊粉面上的斑斑淚痕。
但,麗君的淚,卻像斷線的珍珠,簌簌不斷的滾下來。
銀龍一面為麗君拭淚,一面輕聲說:“我們必須去看華姊姊了,我想她的傷勢比六哥要
輕些。”
麗君一聽,粉面微微一紅,立即甜甜一笑,羞澀的鬆開了龍弟弟。
銀龍轉首看熟了看睡床上的六哥,轉身向外室走去。
麗君掏出絲帕拭了拭鳳目,急急跟在銀龍身後。
兩人來至西房,逕向內室走去。
只見若蘭,容光煥發,滿面笑意,正坐在床前與倒身床上的嫻華閒敘。
這時一見銀龍,麗君,立即起身問早。
牟嫻華粉面依然有些蒼白,但精神較昨天卻大有起色,這時一見麗君兩人,便想坐起身
來。
麗君伸手輕輕按住嫻華的肩頭,說:“華妹,你傷勢未愈,不要起來。”
若蘭嬌憨無邪,心地晶瑩,一見麗君鳳目微紅,立即關切的問:“君姊姊,你哭了?”
麗君見問,紅飛耳後,正感無詞回答,嫻華已關心的急聲問:“德俊扮的傷勢很嚴重
嗎?”
麗君靈機一動,黛眉一蹙,黯然說:“六哥恐怕要多修養些時日才會好。”
若蘭立即熱誠的說:“我今天還沒去看六哥呢!”
說著,轉身就要離去。
銀龍立即阻止說:“六哥剛睡著,待會再去吧。”
這時,侍女已端來兩碗人參蓮子湯,同時,恭聲說:“大奶奶命小婢送來給六爺和牟姑
娘吃的。”
若蘭立即取了一碗,望著麗君說:“君姊姊,我同你一起去看六哥吧。”
麗君微笑頷首,轉身與若蘭走向室外。
侍女將另一碗放在床頭高几上,也跟著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