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什麼人做的嗎?”向雨峰的臉陰沉了了下為,連續發生兩起爆炸案,緊接著,青幫的胡三又被人斬掉了腦袋,這都說明了什麼?
展梅搖了搖頭:“他們還在查,目前還不清楚。”展梅看著向雨峰,又接著,“他,早上給我打了個電話,意思是說,先下土為安,總不能一直把胡三放在那吧。葬禮在今天舉行,我本意是自己一個人去,只是,他特意提到了你,所以,我來徵求一下你的意思。”
“去,當然要去,我怎麼有不去,與私,我與胡三個人私情不錯,與他手下的那幫兄弟,也走得近些,與公,在小的方面我與楊懷年本人有合作關係,在大的方面,青幫等同於依附我,雖然這只是形勢,但我總是要做的。”向雨峰說完,便走下了床。張初雪連忙走了上來,“醫生讓你好好休息的。”
“沒事,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在說了,我不喜歡醫院,尤其是這裡的消毒水的味道,就算是要養,我也想在家裡養,有你們在我身邊陪著,我一保準傷好得快,好了,就這麼說了,你陪著豆豆,我和梅姐出去。“
張初雪見狀,只好點了點頭:“那要多注意一些身體,千萬不要再逞能了。”說著,張初雪又拉著展梅的手道,“梅姐,你要看著雨峰,別再讓他和別人動手了,你知道他這個人,武夫一個。”
“放心吧妹妹,我會看好他的。”
…………
胡三死了,上海黑白兩道為之震顫,上海青幫少了一頭最兇猛的虎,胡三隨楊懷年打拼十幾年,是楊懷年最得力的臂膀,青幫這片天下有胡三一份,曾幾何時,葉長風是楊懷年最信任人的人,但葉長風走了,之後,楊懷年的目光便望在了胡三的身上,再加上胡三本身與血門之主向雨峰私情甚好,所以,楊懷年對於胡三的培養更加地用心,甚至有打算把胡三立為下一任幫主的候選人,可是現在,一去不復返,生死兩相隔,胡三沒有等到他統治青幫的那一天,卻先一步走進了閻羅殿。胡三是誰殺的,至今還在查,但不管最後的真相如何,所有人都相信,楊懷年誓必會為胡三討個公道,不管,對方是誰。
夏日晴空,蒼穹蔚藍,今天是為胡三舉行葬禮的日子,容納兩千人的靈堂搭建在青幫下屬的一家名為海業的酒店,靈堂四周盡是花圈輓聯,緊臨馬路一側,密密麻麻的花圈佔滿人行道,遠遠望去分外壯觀,各式各樣的轎車從四面八方趕來,三教九流凡是與胡三有點關係的人都來悼念,為數眾多的小混混自發換上黑衣,向海業酒店聚集。
胡三的葬禮驚動了黑白兩道,很多礙於身份不能露面的人物打電話表示沉痛哀悼,有幾個熱心腸還問楊懷年需要幫忙不,能在位於市中心的海業酒店搭建靈堂,有大批警察維持秩序,驅趕閒雜人,楊懷年哪好意思再麻煩別人,而道上人沒那麼多顧忌,甚至有幾位在八三年大搜捕中坐穿牢底的老字輩兒也親自參加葬禮,他們這輩人是真正的老江湖,多數人金盆洗手,少數人罪孽深重捱了槍子,碩果僅存的,寥寥無幾,當年鄧公引領改革開放的浪潮,而這幾位搭著順風車,最早幹起撈偏門的買賣,也算是青幫黑道的引路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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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幫的對頭,斧頭幫副幫主王海聲也提早來了,由二十多人陪同,正王海聲倒識得大體,沒打算在葬禮上與楊懷年針鋒相對,添點晦氣,他神色肅穆,很有耐心等葬禮開始,其實,楊懷年斷了條臂膀,他比誰都高興。
酒店南側的停車場很快被轎車塞滿,工作人員無奈,只好把酒店一片空地劃出來充當臨時停車場,轎車絡繹不絕駛來,酒店上,身穿清一色黑西裝的漢子越來越多,抬眼眺望,黑壓壓一片,這場葬禮註定會成為老百姓茶前飯後的談姿,得津津樂道好幾年。
上海市公安總局為防止意外情況發生,和楊懷年打過招呼後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