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別過頭去回答他,他卻是像中國人般的口氣說:“有關係喔。”接著站了起來。
“式不會讓任何人碰自己的刀子,特別是那把短刀。既然你拿著那個,如果不是式徹底
改變了自己的信念——”
男人一下抓住了我的領口。
“——就是你從式那邊搶過來的了。”
男人雖然沒有魄力,但卻有一對讓人不想移開目光的眼神。
我撥開男人抓住我領口的手。
“兩種都不是,這是兩儀掉的東西,所以……我想盡快還給本人。”
我轉過身背對男人,因為我得去房間準備一下才行。
“等等……你是他們的同伴嗎?”
我背後的男人這樣問道,雖然我打算不理他,但男人說法的某個地方讓我在意起來。
“他們,是指哪個他們?”
“小川公寓。”
男人用簡單有像刀般鋒利的聲音說著。
我停下動作,男人應該是在刺探吧,但我回應他說:“是。”
男人聽完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是嗎。式真的被抓住了啊。”
然後,男人就把手放到玄關的門上。
不知為何,我那時察覺這樣會被搶先一步,於是我終於開口叫住了他。
“喂。”
雖然可以不管,但我感覺不能讓這男人一個人前去…再加上我察覺到這男人是跟我有相同目的的物件,因而感到放心起來。
“喂,等等!”
我帶著跟剛才完全不同的情緒,將男人強迫地拉了過來。
◇
這男人是兩儀式從高中起就認識的朋友。有關這傢伙的詳細故事我現在沒興趣聽,我只是想救出兩儀,而這傢伙只是想幫助兩儀而已。
我們兩人連名字也不說,只是交換著彼此的情報。
根據這男人所說,今天來了個叫阿魯巴的紅大衣男人,公開說他綁走了兩儀。我跟兩儀前去公寓是在昨天晚上,時間聽起來符合。
我瞄了一眼時鐘,時間剛好到了晚上七點,從那以後已經過了整整一天。
男人似乎在等一個叫橙子的人,但那人卻始終沒有迴音,僅剩下自己的男人,無法忍耐
到明天便開始行動了。
我跟他說了所有昨晚發生的事。
包括公寓東棟與西棟的事、我的兩個家、兩儀被叫荒耶的怪物抓住……還有我殺了雙親
在街上游蕩時,遇見兩儀的事。
男人認真的聽著我說。
連處在那怪異中心的我,都這些說明像在說謊一樣,但這傢伙卻毫不懷疑地聽著我的話。
“……那麼,你怎麼想呢?”
男人聽完我說後,表情一臉沉重的問我。
“沒怎麼想,兩儀現在也還在那棟公寓的某處,除了去就她以外還有第二條路嗎?”
“我不是問那個,我說的是關於你雙親的事,你認為哪一邊是真的呢?”
男人用很擔心的眼神說出我想都沒想過的事。
我的血親,——我殺了養育臙條巴的雙親。
“……那種事情跟現在沒有關係吧?晚點再談。”
“有關係,橙子說那棟公寓的設計刻意讓人容易精神異常,若有自殺的家庭,責任也不在家庭,而是在建造公寓的人身上吧?你也一樣,你說因為看到自己被殺的夢,在不安之餘殺死了雙親,但那是你本人的意思嗎?你真的殺了雙親嗎?你在下手時,雙親早已死很久了不是嗎?”
男人像是看穿般地看著我這傢伙的視線並不銳利,但卻有透入人心的力量,他跟兩儀完全相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