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也都是防禦力極強的雲鐵戰凱,而手中提著的,則是一杆杆寒光逼人的雲鐵戰戟。
如果有常年在外行走,或者說見識廣博之人在此的話,定然會發現,那名青年將領,連同他身後的那一隊人馬,赫然正是大魏皇朝,雲城雲家的飛雲鐵騎。
大魏皇朝坐擁三萬裡之地,疆域之大,可謂是極其的遼闊,而云城,那可是位於大魏皇朝北方,一座鼎鼎有名的大城,管轄著大魏皇朝北方三千里之地。
至於主宰著雲城和北方一切的雲家,自然也是非同小可,不單在大魏皇朝之內享譽盛名,更是一門有著世襲三等公的強大家族。
所以,雖然論職級,那名青年將領乃是一名二星戰將,比之七品官丞的鐵三槐也高不了多少,但是,就憑那名青年將領來自於雲城雲家,就足以讓鐵三槐如此的謹慎小心,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和大意了。
以至於明知道在那青年將領的護衛之下,不遠萬里來到秋山村的,很有可能乃是雲城雲家一名十分尊貴和重要的人物,但是一路風塵,策馬狂奔百里而來的鐵三槐,只是恭敬有禮的賠笑一旁,硬是不敢多問一聲。
甚至於嚴格意義上來說,從頭至尾,他都未敢向那被飛雲鐵騎護衛在其中的那輛大車多瞧上一眼。
不過,雖然只是匆匆的一瞥,但是鐵三槐還是看清了一些東西。
那輛大車,雖然看不清內中的佈置,但是僅憑其華麗的外飾和裝璜,以及那名貴的金絲木車架,還有那獨屬於雲家的飛雲徽章,鐵三槐就可以想見,那輛馬車內的人,只怕不單來自於雲城雲家,而且來頭還不一般。
不僅來頭不一般,甚至於他還可以肯定,那輛金絲大車之內的,還是雲城雲家的女眷。
只是不知道是雲城雲家的哪位夫人,亦或者說是哪位郡主到了?
而鐵三槐心中更加疑惑和不解的是,雲城距此極遠,也不知道雲家之人趕了這麼遠的路,來到這樣一個地方,來到這樣的一個偏遠的小山村,究竟是所為何來?
還有,那名獨自端坐在費五的酒鋪當中,一身儒生打扮的中年男子又是誰?
也不知道是不是從來沒有見過世面,還是說被那支飛雲鐵騎手中泛著寒光的雲鐵戰戟所懾,無論是村口的吳大爺,還是村尾的花婆婆,在那支飛雲鐵騎和那輛金絲馬車路過之時,似乎就連正眼都不敢多瞧一眼。
然而,當那輛金絲馬車緩緩駛過秋山村之後,明顯可以見到,那戴著一頂竹編斗笠,坐在馬車前沿的中年男子,竟是長出了一口氣。
那感覺,就彷彿他們剛剛經過的不是什麼小山村,而是一頭洪荒猛獸的沉睡棲息之地,就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般。
就在這時,隨著馬車的玉錦車簾一動,一名身著宮裝的美豔婦人已然從內中行了出來。
她秀眉微蹙的向著後方掃了一眼後道:“嚴統領,那些人當真如此可怕?”
那中年男子名叫嚴華,正是這這一隊飛雲鐵騎的統領,此刻他聞言慌忙對著那宮裝婦人行了一禮,隨後一臉肅然的沉聲道:“回稟夫人,確實如此。”
略微沉吟了一聲,嚴華沉聲道:“那村口手提菸斗的老者,如果屬下沒有看錯的話,應該就是當年的離魂槍吳三立。”
“還有那打鐵的和賣酒的那兩位,有可能就是當年的鐵面人屠鄭元吉,以及劍鬼費鰱。”
說到這裡,嚴華頓了頓道:“至於其他幾人,恕屬下見識淺薄,還看不出他們的來歷。”
“離魂槍吳三立,鐵手人屠鄭元吉,劍鬼費鰱,俱是曾經風雲一時的人物,六品高階的武侍。”
宮裝婦人聞言雙眉緊蹙的道:“按理來說,風馬牛不相及的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應該會聚在一起才對啊。”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