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昆帕還是忍不住一聲讚歎道:“怪不得當年都說庫德洛這廝雄才偉略,行事極其的果斷幹練,是個做大事的,乃是聖族之下數一數二的人物,如今看來,確實像那麼回事。”
“一聲令下,一萬部眾盡葬於此,麾下伯爵全化血屍,就只為他日能夠逆轉歸來,甦醒重生,更進一步,厲害啊厲害,如此手段,估計就算是聖地內的那幾個老傢伙,也沒有這個勇氣和魄力。”
對於昆帕那近乎於喃喃自語般的感嘆,近前的徐小月並沒有理會,此刻她正催動著胸口位置的那顆心臟,努力的鼓動著其中的氣血之力,爭取儘快的恢復過來。
雖然棺中之人已經說了他並不在乎她此刻的樣子,但是徐小月怎麼說也是一名女子,既然是女子,那麼有些天性,哪怕已經過去了數千年,甚至再世為人,也始終是無法割捨和遺棄的。
她不想對方從木棺之內出來的時候,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就好比當年他自沉江底,也不願她看見自己渾身潰爛,死去之時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只不過,她沒有想到的是,當年那人沉入江底之後,並沒有身亡,而傷心欲絕參與那一戰之後,借死潛入這裡的自己,會在這樣一個地方,以這樣一種方式與對方重聚。
既然當年分別之時,你我正值盛年,正是各自最有魅力的時候,那麼多年之後再見,有豈能弱於當年。
徐小月的行為和舉動,對於她自己而言沒有什麼,但是對於徐雲山等人,可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尤其是徐天峰,此刻他的臉色可謂是沉到了谷底,尤其是他念力一動,感應到格林威爾和慕西烈那微彎的嘴角之時,他的臉色便益發的難看,異乎尋常的黑了。
雖然他不是很清楚,在徐家的家譜和記載之中,並沒有提過那棺中之人,但是此刻看來,那棺中之人與自家老祖的關係,已經是溢於言表,不需要再做過多的猜測了。
甚至於他此刻差點有著那樣一種衝動,直接跪倒在那口木棺之前,拜見一下徐家真正的老祖。
不,不是徐家,除非那人也姓徐,不然的話,徐家就不再是那個徐家了。
徐如風的面色也不是很好看,任誰在得知自家的老祖與另外一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尤其自己體內流著的血液和基因,以及體內的一些細胞,還可能就是那人傳下來的之後,估計面色都不會好到哪裡去。
更何況,徐如風暗地裡,其實是那麼驕傲和要強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