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應該說是大椅,那磨砂的稜角,其上鑲滿著的各種寶石,無不代表著,那應該就是一張王座。
而在那猶如王座一般的寬大座椅之上,斜靠著一名身著金色錦袍,身材高大異常,面容俊美異常,披散著一頭黑色長髮的中年男子。
雍容、高貴、強大、自信而完美……
雖然只是看了一眼,但是李太黑的心中,卻直接冒出了許多諸如此類的感覺。
彷彿一切美好的詞彙加諸在他的身上也不為過一般,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李太黑就是覺得,不如此的話,不足以來形容對方。
很明顯的,那中年男子的狀態很不對,不,嚴格意義上來說,他應該已經逝去了很多年。
因為他的心口位置,被一隻枯瘦無比的手掌給活生生的洞穿了,而那隻手掌的主人,則半跪在他的身前。
那半跪著的身影,因為背對著眾人,所以看不清面容,不過他背後那對因為失去了生機而低垂著的巨大蝠翼,卻已經告訴了眾人他的身份。
他來自永生一族。
因為只有永生一族的人,其身後的蝠翼才會那樣的巨大,哪怕已經失去了生機,過了這麼多年,依然還透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血紅之色。
他生前的實力,應該極其的強大,遠比在場中的任何一人都要強大,因為他雖然背對著眾人,且已經失去了生機,但是自他身上透發出來的那股無形壓力,卻依然是那樣的強大和懾人。
而這,也是來自庫德洛一族的塔拉卡等人,以及徐雲山他們只敢停留在門口附近,而不敢靠近半步的一個原因。
強者,哪怕是已經身亡,失去了生機,也有著一股無形的震懾之力,令人不敢輕易的褻瀆。
雖然已經過去了不知道多少年,且當日這裡發生的事,也應該無人知道,但是看著前方的場景,李太黑的腦海之中卻情不自禁的湧現出了這樣一幅畫面。
那名永生一族的強者,在進入這裡之後,看到了斜靠在王座之上,陷入沉睡當中的中年男子,於是他走向前,以永生一族的禮儀,半跪在了那名中年男子的身前,隨後便一掌洞穿了那名中年男子的胸口。
只不過,他沒有料到,或者說是沒有想到,那名陷入沉睡,原本在他眼中應該毫無還手之力的中年男子,卻在這個時候睜開了雙眼看了他一眼,隨後緩緩伸出了左手,輕輕的放在了他的頭頂之上。
而也就是那麼輕輕的一放,宛如長輩見到晚輩之時,伸出手摸了摸晚輩的頭一樣,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那永生一族強者的生機,便直接被其給滅殺了。
“不可能。”
攸的,就在這時,來自庫德洛一族的塔拉卡,宛如受到了莫大的衝擊一般,他一臉蒼白的後退了兩步,嘶聲厲喝道:“始祖大人怎麼可能會跪拜他人?以始祖大人的強大,他怎麼可能會被人如此輕易的滅殺了生機,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這一定是幻覺,一定是幻覺……”
聽著塔拉卡那充滿著質疑的嘶吼,李太黑不禁微微一怔,豪情,剛才,不止自己的腦海之中湧現出了那個畫面,這裡的人,應該都看到了那個畫面。
等等,始祖大人?
李太黑猛地向著那半跪著的永生一族強者看去,因為他完全沒有想到,那人居然會是塔拉卡口中的那位始祖。
雖然他不知道塔拉卡口中的那位始祖大人,當年到底是什麼層次的存在,但是他既然是庫德洛一族的始祖,那麼他身前的層次之高,實力之強,絕對是當時位於絕顛之上那一批存在。
而就是這樣的一種存在,卻被那名中年男子如此輕易的滅殺在了這裡,他實在難以想象,那名中年男子的實力,到底又位於何等的層次?
因為從那畫面之中透露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