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黑的大小,看上去極其的貼身。
因為沒有內甲,所以那幅輕甲幾乎是貼在了李太黑的肉身之上,感受著輕甲帶來的那種貼身之感,以及屬於某種特殊金屬的絲絲涼意,李太黑的眉頭卻是微微一皺。
因為剛才他脫下身上那件破爛衣服的時候,他順便瞥了一眼胸前的月痕,旋即他便發現了一絲有別於從前的不同。
以前的那道月痕,只是因為形狀像天上鶴城夜空中的那輪殘月,所以才被他以自嘲的方式稱之為月痕,但是那始終是一道傷疤。
然而現在,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那道傷疤,不單形狀更像夜空中的那輪殘月了,而且如果不注意的話,晃眼一看之下,還會以它只是一道月形印記,而不是一道傷疤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記得之前常德檢視的時候,不是還和從前一樣的嗎?怎麼會突然發生了這樣的變化?
難道……
一個念頭從李太黑的腦中一閃而過:月痕的變化和自己正式成為一名男爵有關?
李太黑不得不如此想,因為他感覺除了這個理由之外,實在是再也找不到其他的理由和原因了。
雖然身上的這道月痕之傷,除了在發作的時候,讓自己無比的痛苦和難受之外,平日間那股寒意只是縈繞在月痕的附近,並沒有擴散,沒有對自己造成其他的妨礙。
但是,不管怎麼說,李太黑都覺得那道月痕是自己的一個隱患,指不定哪個時候就會給自己帶來極大的麻煩。
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這道月痕還會隨著自己實力的進階,生出了這樣的變化。
一時間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做出應對了。
難道這一輩子,自己身上都會帶著一個這樣的印記?
莫名的,李太黑心中突然生出了一個這樣的想法,不過隨後他便搖了搖頭。
不行,有機會一定要去鵬城找到那人,看看傷自己的到底是怎樣的一件武器?
心中暗自做下了這樣的決定,李太黑便將那道月痕暫時放在了一邊,因為他知道,不管後面如何,都要先過了眼前這一關再說。
身上的輕甲十分的舒適和貼身,包裹得也很嚴實,重新將骷髏揹包背在身上之後,手握黑鷹,李太黑來到了常德的身旁。
“謝謝!”
他由衷的對著常德道了聲謝。
“這都是小事。”
似乎對李太黑的舉動早就有所預料了一般,常德面色如常的揮了揮手,示意李太黑不用太過在意。
也不知道那血腥屠戮者是因為連續受到了常德和徐雲山的重擊,負了不輕的傷,還是因為在消化剛剛吞吸的那些血液,正在恢復力量,自從他以莫名的能力再次進入石壁消失之後,便再也沒有出現了。
不過,整個通道之內還是充滿著一種莫名的凝重之感。
畢竟,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又會從哪個地方以什麼樣的方式出現?
加之徐家的徐如風等人此刻即便是出聲,也都是在竊竊私語,或者是以耳中的微型通訊器通話,所以整個通道之內顯得異常的靜謐,氣氛顯得有些沉重和壓抑。
因為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事情有些不對勁。
此刻,也不知道徐家之主徐天峰低聲對著徐雲山說了一些什麼,後者在微微點了點頭之後,便徑直來到了常德的近前,他有意無意的掃了李太黑一眼,隨後沉聲道:“常老弟似乎頗為看重這位小兄弟啊。”
常德聞言微微嘆了口氣道:“沒什麼,畢竟他也跟了我這麼多年,又被我莫名的帶來了這裡,多照顧一下也是應該的。”
見你的鬼!
徐雲山聞言在心中暗自碎了一口,誰不知道你們這些叛逃者的性格和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