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聽這話就更不明白了,“既然她不是寡婦,又不是姑娘,那她……她……”
胡氏猛地一驚,莫非兒子喜歡上了青樓裡的姑娘?對呀,他在縣裡住那麼些日子,不會真的去過青樓吧,她的兒子難道墮落到如此地步?
“你說的是……,不行!”胡氏雖然對大兒子喜歡什麼樣的女人不挑剔,但絕不允許那種髒女人進魏家,所以黑著臉吼道,“這事絕對不行!除非這世上未嫁的女人都死絕了,否則我寧願你打光棍一輩子,也不要你娶這種女人進家門來辱沒門楣!”
魏大海以為他娘已經猜出他喜歡的是海棠了,聽到他娘這樣說海棠,當場氣得臉色煞白,大聲道:“娘,她也有苦衷的,她是被男人騙了害了,她一個女人承擔這些已經夠苦了,她也知道自己當時太傻不該信那個男人的話,可她並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你怎麼能這樣說她呢?”
胡氏聽他這話更加確信他是想娶青樓女子,火氣沖天地說:“我不這麼說她還能怎麼說她?她被男人騙了害了是她的事,但她不能把那些髒水帶到咱家來!還有,她若進了咱家門還不乾淨,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呢,反正她早已習慣和男人混了,哪裡還管那些男人是不是她相公!”
魏大海被他娘這話氣得渾身發抖,可又不能對他娘大吼大叫,只好往地上一跪,“娘,我求你了,求你別再用這樣的話來傷她了,她又不是巴著想嫁給我,現在是我想求她嫁給我呀!”
胡氏更是氣得頭髮暈,見兒子竟然為那種女人給她下跪,她猛地抬腳朝兒子胸膛踢了一下,“我沒有你這個不省心的兒子,你給我滾!”
大山和丁香剛才聽到動靜便跑了過來,再聽胡氏和魏大海這番對話,他們倆都以為魏大海已將此事說清了。
丁香見勢也跟著朝胡氏面前一跪,“娘,我求求你,你就隨了大哥的心願吧,他這些年過得真的不容易,再不娶的話,別人都以為他是個有問題的人,沒人敢嫁他的。”
“丁香,你跟著瞎摻和什麼,娶不著就一輩子打光棍,也不能要那種女人進門!”胡氏吼道。
“娘,求你別用這話傷害我姐了,她真的知錯了,她也為自己這個錯付出了代價,受盡大家的白眼。她就是因為知道你不會同意,所以才一口回絕了此事,是我和大山自作主張要我姐改口的,說是怕大哥受不住,她為了大哥才說考慮考慮,其實她並非上趕著要嫁給大哥的。”
丁香此話一出,胡氏差點嚇暈過去,她眼神直愣,撫著胸口,一時有點發懵,大兒子喜歡的不是青樓女子,而是海棠?這是什麼情況?她腦袋已經不會思考了,大山見他娘狀態不對,趕緊上前攙扶。
“娘,你別生氣,彆著急。萬事都好商量,你不同意就不同意,大哥又不能強娶海棠姐回家,你先坐下喝杯茶,然後細細思量幾日再做決定嘛,沒人逼你同意的。”
大山攙扶他娘坐下,為她倒好茶,再為她拍著後背給她順氣。
大山還朝丁香和他大哥直擠眼,意思是這事得慢慢來,急不得,叫他們倆別再說話了。
魏大山這時心裡失落之極,不僅因為他娘這態度叫他難以接受,而丁香那番話更是剜他的心,原來海棠真的是一口回絕了他,只不過怕他接受不住這個事實才改口說考慮考慮,其實最終還是不樂意的。
大山也瞧出他哥臉上的心灰意冷,他給他娘順了好一會兒氣,覺得他娘身子應該沒大礙了,然後小聲道:“娘,哥好不容易想娶親了,被你這麼一反對,你瞧,他直接灰心了。這事若是不成,估摸著他這輩子真的不想成親了。”
大山說到這,忽然眼珠子轉了轉,說:“當然,這事還是得聽孃的,娘說怎樣就怎樣。哥想打一輩子光棍也沒啥,還能陪爹孃住一輩子呢,我和丁香遲早要與你們分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