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你一下了…”語調柔情似水,可是那隱藏在話語中的威脅卻是清清楚楚的逸散,完全沒有一點的遮掩。
流皓月嘴角一抽,無力的瞅著那一副居然無視我,你死定,模樣的禦寒炎,無聲的一嘆,真的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的男子喜歡三妻四妾,光是兩個男人環繞著自己,都讓她有想咬舌頭的衝動了。
“你欠我…”圓滿完成任務回來的默言依然保持著惜字如金的風格,頎長的身子如同泰山般靜靜的站在流皓月的旁邊,退去了暗淡的黑眸熠熠閃著光輝。剛毅酷帥的俊臉,儘管瀰漫著憔悴和疲憊,卻依然難掩絕代風華,只是,自己剛才那下意識的依賴又是為了什麼?
“一個大男人,如此斤斤計較,實在是有夠丟人…”禦寒炎非常不屑的撇撇嘴,吊著的黑眸懶懶的看著給自己找理由留下的默言,哼哼,若是自己看不穿他的詭計,那不是太侮辱他的智商了嗎?
“沒用”鏗鏘有力的言語是完全的漠視,甚至連眼神都沒有施捨給那滿口酸氣的禦寒炎,此一局,默言勝。
至於流皓月,對這兩個鬥嘴冤家已經徹底無語,感覺到那浸透了衣衫穿著肩膀處的溼意,有些憐惜的嘆口氣,小手安撫的輕拍女子顫抖的身子,“對於一個只會仗勢欺人,胡亂咬人的狗,沒必要將他的話當成人話”惡霸簡單的一句話卻已經告訴了她太多的真相,例如,那惡霸雖然庸俗,身份卻不俗,再比如,懷中隱忍哭泣的女子身份同樣的金貴,卻猶如鮮花掉在一坨牛糞上的成了那個混蛋的未婚妻。
“唔”而本來只是默默流淚的白衣女子,聽著那溫暖的話語,感受著他,無言的疼惜,隱忍的委屈終於爆發,再也顧不得禮儀的伸手環住那同樣纖細的腰身,被貝齒死死咬住的粉唇溢位了怯怯的哽咽哭泣。
第一次,有個人沒有目的的擋在她的面前,為她去抵擋所有的屈辱和磨難,第一次,有個人用如此真誠憐惜的言語對她輕聲低喃,第一次,自己死寂的心開始因為一個人慢慢的恢復了正常的跳動。
而流皓月並不知道,她此刻一個無意的關懷,引來了是怎樣的一段糾纏,而就是這個柔弱如柳的女子,又是怎樣以自己那僅有的堅強在之後護她周全。
“你們瞎了狗眼了,知不知道我是誰?有本事你們就給我等著,看大爺我怎麼收拾你們…”被剎那落成小山的惡霸一群人,罵罵咧咧卻又面含驚懼的離去。
“幾位公子,你們怕是惹禍了…”只有客棧裡一位上了年紀的儒生語含嘆息的言到,話音落,便弓著身子搖首離開。
其他人也像是發現情況不對,秉持著不能惹禍上身的意念,也一鬨而散,不過剎那,還人滿為患的街頭就只剩下流皓月四人。
“公子還要進來坐坐嗎?”反倒是風拂柳棧,的掌櫃,面色溫潤的走至流皓月身邊,對著氣質出眾的幾人淡淡的言道。
“不用了,多謝掌櫃好意…”流皓月回眸,輕笑著言道,卻在迎上那雙睿智卻過於平靜的黑眸時一怔,隨後淡淡的無奈和笑意在嘴角彌散,腦海中也不由的閃過一張溫雅如風的俊顏。
“自己種下的麻煩自然要由自己解決,怎能連累掌櫃?”話音落,便率先抬步走出客棧,冰涼的小手還不忘輕輕的牽住那溫熱卻顫抖的柔荑。
“若依不能再連累公子了…”可是白衣女子只是牽強的露出一抹笑靨,站在原地的身子卻是沒有移動半分,溼潤的麗眸定定的看著流皓月,剛才他,因自己而惹禍上身,如今,自己不能再讓他,受到傷害了。
“若說連累,姑娘若不是為在下解圍,又怎會無故惹小人忌諱,姑娘如此說,豈不是讓皓月汗顏嗎?”像是已經料到她的態度,流皓月身子一頓,嘴角帶笑的望著面色悽然的女子。
“皓月?”怔怔的看著那帶笑的玉顏,女子的眼中是一種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