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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她指尖微縮著,冰一樣的冷,下意識地側過頭,恰好撞入了容伽禮的眼神裡。

他看著她,幽深瞳孔倒映著她的臉:“你那枚呢?”

容伽禮問出這個問題時,路汐就知道她怕是又要冒犯到他了,字字都是顫悠悠的說:“扔了。”

當年相愛得情投意合,滿懷著少女的甜蜜收下鑰匙的畫面似乎恍如昨日,一分道揚鑣就將定情信物扔得乾淨,怎麼論,路汐自知都是心虛那個,可她又無法做出真正解釋,只能認下,也慶幸夜色模糊了她的謊言。

氣氛沉靜數秒後,容伽禮語調很平靜說:“路小姐翻臉無情的做派讓人甘拜下風。”

“不會了。”路汐呼吸極輕地避開他眼神,終止了這場對話:“欠你的兩百三十元我會還的。”

“……”

隨著別墅那道鎖了已久的大門被開啟。

路汐和容伽禮前後走進去的那瞬間,她彷彿是回到七年前那個似曾相識的秋天,室內滿是珍稀而又藝術品般的傢俱物件,都歸於原位置靜等真正主人的來訪,燈突然亮起時,眼前一晃,下秒清晰地看到了懸掛在壁爐臺上方的那幅海島風景油畫。

路汐盯著發怔間。

容伽禮不知何時走到了她身後,嗓音在耳邊響起:“還記得這幅畫嗎?”

路汐怎麼會不記得,漆黑眼眸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眨了眨後說:“它是你母親生前的最後一幅遺作,畫中的女人背影是我母親。”

十六歲那年,路汐的母親身患癌症晚期,最終逝世。

同一年立春,宜林島被颱風登陸,而容伽禮同樣經歷喪母,攜這幅油畫,於這天,來到了這座蝴蝶自然保護區域的海島……

路汐不願再回想。

容伽禮伸出手扯過一條黑色的厚重椅子坐在壁爐臺前,偏偏要問:“我們是怎麼相識的?”

路汐睫毛輕顫了下,卻不動地凝視著眼前這個男人,她感到茫然為何要這樣問,短暫地沉默下,反問道:“在跟你回來拿舊物,有關係嗎?”

容伽禮始終情緒比她平靜,語速很漫不經心:“跟我拿舊物有沒有關係,似乎由我說了算。”

路汐輕輕抿了唇:“可你看著像是審犯

人。”()

≈ap;ldo;審犯人的話。≈ap;rdo;容伽禮重複她透著明顯指控的話,笑了笑:≈ap;ldo;從古至今是要嚴刑逼供的,路小姐。≈ap;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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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汐覺得嚴刑逼供這四個字光聽著就能讓人呼吸不暢,於是想了想,靜靜地聽任由自己抽離情緒,試圖回憶往昔道:“放暑假的時候,我每天都到沈容昔退休後所住的別墅學芭蕾,一次無意間經過這裡,發現了你掛在客廳的這幅畫。”

“畫裡有我日思夜想的母親身影……我很好奇是怎麼入畫的,就三番兩次跑來打擾你靜養。”

說到這。

路汐不得不承認一點,是她先不地道,主動招惹了容伽禮。

容伽禮彷彿一個稱職的旁聽者,不似她說起時磕磕巴巴的,“分手時你說了什麼?”

路汐低垂的眼眸有點恍惚,彷彿與當年那個夜晚的畫面重疊了,她看不見身影,腦海中卻清晰地響起當年自己說得每個字:“接近你是為了這幅畫,我發現愛的是自幼青梅竹馬相伴長大的鄰居赧淵。”

隨著尾音落地,她心道不該如此的。

早知就不該盡地主之誼陪他回來取舊物,將他送回浮山灣酒店該多好,至少不用把當年的畫面演一遍,良久,見容伽禮遲遲問出聲,便自顧自地想認錯說:“當年是我年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