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中就只剩下了雷蜥一族,到時候我們一起攻打他們,任憑他們有多大本事,也只有死路一條了!”
這大概是百多年來,荒原北方這片地域中第一個如此乾脆投誠的部族了吧。
火巖正欲開口說話,但就在這時,他突然卻看到陸塵也轉頭望向自己這邊,然後微微搖頭。
火巖怔了一下,原本的話又咽了回去,片刻之後,只見陸塵走到那鬼狐使者的身前,道:“你是鬼狐族長派遣過來的?”
面對著這位神秘的黑袍祭司,鬼狐使者絲毫不敢怠慢,甚至於光從外表上看他反而對這位祭司比對黑火族長火巖都更加敬畏一些,低下了頭,他恭恭敬敬地道:“是的。”
“這是干係到你們整個部族日後命運的大事,你們已經確定了嗎?”
鬼狐使者斷然道:“剛才我所說的絕無虛言!”
陸塵哼了一聲,道:“既然是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你們族長自己不過來?”
鬼狐使者吃了一驚,隨即看向火巖,乾笑了一聲,有些結結巴巴地道:“族長,這……其實這,你懂的……”
有些話這個鬼狐使者並沒有明白說出口,但實際上他的意思在這個屋子裡的人心裡都明白。
如今黑火部族如此強勢,甚至都帶著幾分瘋狂的氣息,如狂風掃落葉一般屠滅了神木、山靈二族。鬼狐族長要是真的敢冒險來到黑火部族中談事,那麼黑火部族會不會趁機對他下手,那也真的是沒人敢保證的事。
只是明白歸明白,道理就算是這樣,但很明顯的,今天的這位黑袍祭司,卻並不打算跟這位鬼狐使者講道理了。
“這不行。”黑袍祭司十分簡單幹脆地對鬼狐使者開了口。
鬼狐使者一臉愕然,道:“大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要想給我們族長送禮說情,可以,但要你們族長自己過來。”陸塵淡淡地道,“這樣決定你們一整個部族命運的大事,只派個我們都不認識的使者過來說幾句,那是不行的,我們不認。”
鬼狐使者怒氣上衝,道:“我們族長過來,若是有危險怎麼辦?”
陸塵對他的這個問題毫不理睬,只是自顧自地說道:“他若不來,我們便直接發兵攻打鬼狐部族。”
鬼狐使者氣得臉色發青,怒道:“二位大人,如果你們還是如此不講道理,我們鬼狐部族回頭被逼得與雷蜥部族結盟的話,對你們也沒什麼好處吧?”
火巖笑了笑,走到陸塵的身邊看了他一眼後,然後淡淡地道:“我們祭司說的話,就是我的意思。而且,我也可以回答你,若是鬼狐族長不過來,我們就發兵攻打你們;若是你們與雷蜥部族結盟,我們就發兵攻打你們兩族,總之,滅一族和滅兩族,也沒什麼差別了……”
這一段話說出來,鬼狐使者面色大變,似乎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陸塵揮了揮手,道:“你將火巖族長的原話帶回去,說與你們族長聽。另外,再多跟他說一句,就說是我講的,如今黑火部族要屠滅你們二族,不過舉手之勞而已,你們結不結盟的,跟我們關係不大。”
說完,他便轉身向外走去。
火巖看了那鬼狐使者一眼,道:“三天之後,黑火營地西方五里地,讓你們族長來見我。”
說著,他就不再搭理這個滿臉驚駭詫異之色的鬼狐使者,直接向外走去了。
……
走在部族營地間,兩個男人並肩而行。一路上看到他們兩個人,幾乎所有的黑火族人都敬畏地低頭行禮,或是讓開了道路,沒有人靠近或是走上前來與他們說話。
火巖忽然嘆了口氣。
陸塵看了他一眼,道:“怎麼了?”
火巖的臉色看起來有些蕭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