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早在陛下失蹤的訊息傳來第三天,太子監國,皇后已經開始垂簾聽政了!”
我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怪不得杜充說,左右都是個死。
他與皇后有染,自然是死罪,索性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我幹掉,擁立幼主。
而他,之所以敢如此明目張膽,多半還是因為精銳部隊正在關陝河北一帶同金兵交戰,無暇□顧及朝政。
更何況,自開國以來,武將皆不幹政。杜充控制了汴京城,控制了新皇帝,就等於控制了天下。
到時候,他愛怎麼說,就能怎麼說,愛怎麼做,就能怎麼做,只要宰執不對此事做出異議,遠在邊關的將領,自然會按照樞密院和皇帝的命令列事,不會有異議。
可不幸的很,我回來了。
而且,當日前去抓我的數千名侍衛,都知道,我還沒死!
杜充還沒那個膽子弒君謀反,所以要逼我下詔,傳位於太子,讓他或者他的親信輔政。
到了那個時候,已經退位的我,更是任人魚肉了!
微一沉吟,已經想明白其中的道理,如今京畿附近的兵力,都被杜充所控制。
然而這些人中,尚有不少是劉光世的舊部。
若是劉光世肯出力的話,我尚且有希望脫困!
坐的久了,有些累,拿手支著腦袋,問秦檜道:“秦卿,你能出去麼?”
秦檜苦笑一聲,看了看我,轉過身去,隔了半晌,才道:“陛下,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
我茫然不解,疑惑道:“知道什麼?”
秦檜沒有說話,只隔了片刻,轉過身來,上前一步,看著我,目光中流露出我難以琢磨的神色,看了我一會,轉過頭,淡淡的道:“也沒什麼,杜充老賊既然能夠將臣放進來,自然是因為,他根本沒打算再放臣出去!別說出宮,臣現在,就算是走出這間房子,都不可能!”
說完這句話,似乎為了要證明給我看一般,上前兩步,拉開大殿的硃紅色漏方格大門,陽光照進來,直射入殿中。連殿外明晃晃的刀槍的影子,也一併射了進來。
我果然被軟禁了!
秦檜跨出一步,被守在門外的軍士喝止,卻並不理會,朝外跨去,暖日下的刀劍的寒光一閃,一抹紅色便隨著陽光映進了殿中。
我忙在後叫道:“會之進來!”
秦檜這才又將大殿的門關上,轉身走進來,他的胳膊上,被刀劍劃傷的地方,正往外淌血。
我想也不想,唰的一聲,撕下自己身上的一塊布,將他拉到自己身旁,給他將傷口包裹好,皺眉道:“秦卿何必如此?你說什麼,朕又不是不信……”
秦檜將自己的胳膊,不動聲色的縮回去,淡淡的道:“陛下信過臣說的什麼?哪一次,陛下不是對臣提防了又提防,懷疑再三,就算是臣將心都挖給陛下,陛下還不是一樣當臣送上的是狼心狗肺丟在地上不看第二眼?”
我張了張口,他似乎全說中了,我有些不知該如何反駁。 卻聽他繼續說道:“杜充儯�����奈潿賈�朗竊趺椿厥攏�晌摶蝗爍已浴>土�菹縷餃粘櫳諾惱遠Γ�釗羲��悅鞽系熱耍�囊桓霾皇青淙艉�醯��灤碌鄣腔�螅�盟�強�叮”菹祿毓��鍾心囊桓齦依刺酵�菹攏砍佳荷先�依閒〉男悅��八佬財榷懦淅顯簦�獠諾靡約�菹亂幻妗?殺菹攏�慈勻徊恍懦跡 薄�
我強自分辯道:“朕決沒有……”
秦檜卻毫不退讓,上前一步,直逼著我,有些壓抑的,憤怒的聲音顫聲說道:“陛下有!陛下寧可讓那老賊如此羞辱,甚至得逞,都不肯讓臣攙扶半下!臣就真的,這麼讓陛下討厭,這麼讓陛下厭惡?”
我聽他如此說,腦袋被他這番話所震,一時沒轉過彎來,只愣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