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一個月三塊大洋的活計,自然也都是十分賣力的——儘管,他們也知道,自己這一番行為並不是什麼行善積德,可也算不得大奸大惡,至少,他們也算是有理有據的去“打家劫舍”,比起那些欠債不還的,倒是好太多。
回到展家,展雲飛倒是沒什麼大礙,怎麼的也有夢嫻在那裡幫襯著些。可是阿超就沒那麼幸運了——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一股子邪火,卻不衝著那挑起了火氣的人發洩,反而發洩在毫不相干的人身上,而展祖望就是這樣,把這滿腔的怒火全都發洩在了阿超的身上。
“來人,給我上家法!”對待兒子的家法跟對待下人的,自然不同——兒子,不管喜歡不喜歡,面子上總要過得去,而這個家法其實,也只是設給雲翔一個人的而已——而今天,剛剛拿起來打一下雲飛,夢嫻整個人就撲了上來,哭嚷著不讓他打——他也就順水推走,放下了家法,但是……這股子火氣沒法發洩還是不行,於是,自然要換了家法對付阿超了。
換上來的家法不是簡單的藤條,而是一根細藤鞭——這種東西,越是細就越是疼,尤其是上面還有一個個的倒刺,更是讓人疼到骨頭裡。
“啊?!”雲飛一看這東西,嚇得不輕——方才捱了一下“家法”,也自然體會到了雲翔的感覺——一下子就明白了為什麼雲翔那麼怕疼——這跟雲翔打自己的拳頭還不一樣,這種疼,真是鑽心,而眼前阿超要經受的疼痛,似乎要更可怕些……
“雲飛,你還打算替他求情——自身都難保了,你!”展祖望揮起手,鞭子一甩,打在阿超的背上,只聽得一聲“啪”,頓時衣衫裂開,隱約可見的是衣衫裂口處的帶了血色的皮肉。
阿超忍著不肯呼痛,可是他越表現得倔強,展祖望的火氣就越衝。
“啪!啪啪!”一連三鞭子,都抽在他肩背上,登時血色就染紅了衣衫。
五十五、碎裂
五十五、碎裂
雲飛是被關在書房裡,而阿超則是被關在後院的柴房——平日裡稱兄道弟,勾肩搭背,怎麼說笑都是正常,偏到了此刻見了真章——主子就是主子,奴才便是奴才,做慣了主子的就是做不得奴才,那生來便是做奴才的也搶不了主子的飯碗,所以,書房、柴房,立見不同。
天堯站在柴房門外,看著裡面半死不活的阿超,也是一臉的悲愴:“兄弟,對不住了,你看你傷得血肉模糊,我也沒個救治的方兒,唉……你那少爺也是捱了打,大夫正全力救治他呢,你這傷也不算重,只臥在這兒兩天,便自好了——就是熬了湯藥是活血化瘀什麼的也沒什用處,要不然……你就好好歇歇吧……好好謝謝,這淤血也化了,傷到的地方自然就好了。”這語氣動作,學得倒是有把糾紛肖似夢嫻。
阿超趴在柴房中,動一下會痛得鑽心——不,即使不動也會痛得要命——身下是硬得扎人的乾柴,一根一根,枝稜八翹,即使身上沒有傷也要把人扎得生疼,何況是現在身上還帶著傷?這些乾柴都是天堯找人搬來的,說是隔潮隔溼,其實,在阿超看來卻是為了讓他歇不安穩——背上痛得要死,胸口又給柴火扎得火燒火燎,給天堯的話氣得直咬牙,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喉頭一甜,一口血嘔了出來。
天堯這才笑了笑,轉身就走——他知道,他方才哪幾句話卻是這阿超吐血的根由——儘管自己也著實氣得他不輕,但是這幾句夢嫻的語氣卻是把那奴才的本分說得清清楚楚。
離開柴房,天堯心情好的不得了,本來,他並不是很待見沈世豪,以為就是個外來的商人,一心一意想要誆騙雲翔,但是如今看來——這沈世豪果然是滿心想要幫著雲翔的,一個個的計劃算計得十分精準。
“天虹,你去哪兒?”本打算去西院看看妹妹,可還沒走到一半的路,就在外面的小路上撞上了這個神色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