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沒有坐馬車。
這時的趙府,只有一輛馬車,那還是趙俊傾盡家財購置的,這幾天趙俊出出入入都需用到它。馮宛要出門,只能走路。
帶著一個婢女一個僕人,馮宛似是漫無目的地走著。來到最為繁體熱鬧的東城門處,馮宛的腳步加快,向最大的那家酒樓走去。
她一直行事很有主張,一婢一僕也不多問,只是安靜地跟在她的身後。當然,跟在她身後的不止是這兩個,還有一少女,也蒙著面紗,鬼頭鬼腦地跟蹤著馮宛。
走到酒樓前,馮宛的腳步一頓,抬起頭來。
只見酒樓裡傳來一陣笑聲,蹬蹬蹬的腳步聲中,一個身材高挺,面目俊美中顯威嚴,衣飾華貴的青年男子,在二個護衛地籌擁下緩步走了出來。
青年男子一踏出臺階,便有一輛極為華貴的紅色馬車駛了過來。馬車旁,八個高大悍勇的護衛一躍而下,迎向那青年男子。
元城是個普通的城池,又剛建立不久,哪曾見過這麼華貴的馬車,這麼悍勇的,氣勢非凡的護衛,這麼衣著華麗,龍行虎步,一看就是天之驕子的青年男子?
一時之間,好一些目光都看呆了。
就在這時,馮宛身後衝出一人來。
那人一衝到馮宛前面,速度便稍稍放緩,只見她扭著腰,低頭向前衝去。
雖說是衝,這少女行進的姿態曼妙無比,那一襲緊緊裹在身上的胡袍,把她少女玲瓏的曲線,描畫得極為嬌俏。
看到少女低著頭,沒頭沒腦地衝向那青年男子,站在馮宛身後的絨兒目瞪口呆地叫道:“是四姑子。”她急急轉向馮宛,聲音壓低,“夫人,不好了,那是四姑子。”
馮宛聞言,微微垂眸,她沒有回答,只是嘴角噙起了一朵笑容。
她當然知道她是馮芸。她還知道,自己說的面相之語並不是編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