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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聽到了沒有?”雖然對黎言一見投緣,但終究仍是別的男人,想到先前的一刻還是不舒服。

“知道了,下次你就別怪我把花店送來的花退回去。”什麼心態啊!多幾個這種人,花店都不能用男性送貨員了。

“放心!我送花都會指定女性送貨員送去的。”他有恃無恐地說。

深吸一口氣,紀芸宣不再多說,只是沉默地走回昕芸樓,對他獨佔欲強到連送花的外務性別都特別交代的地步,有著強烈的反感,原先什麼好心情都被弄壞了。

吃過午飯,紀芸宣上樓就把自己關在書房,一下午都沒走出書房,楊仲昕探了幾次她連頭都沒抬起來過。

晚上吃飯時間,她也是沉默的,吃過飯又是把自己關在書房中,沒來由得情緒非常低落。

不知自己為何會把生活弄成這樣,成天都像金絲雀被關著似的,這個不準、那個不許,除了在書房,每去個地方都必須在他的陪同下。

以前那個自由自在完全自主的紀芸宣呢?怎麼不見了?想著想著就悲從中來,她伏在書桌前無聲地哭著,此刻好想家,可是她不能讓家裡知道她不快樂,不能讓家裡擔心她。

突然她被從書桌上拉起來,緊緊地被擁抱著。

“不要一個人關起門來難過,你有人可以依靠,有人可以傾訴,我什麼都可以給你,你要什麼都有,為什麼總是拒絕!”楊仲昕沉鬱的聲音由頭頂傳來。

她更難過了,難道連一個人自憐的空間都沒有?

“我有什麼?除了操縱和支配,你給了我什麼?出去!我不想在書房還要受干擾!”她推開他。

“我幾時打擾過你看書,你現在沒在看書不是嗎?我們出去談。”他要求道。

“出去!我想一個人靜靜!”她別過臉不覺得和他有什麼好談的。

“我陪你去散散心。”他環著她的肩,不想讓她一個人繼續想不開。

“出去!”紀芸宣拿開他的手,不悅地吼著。

楊仲昕硬是攔腰抱起,把她抱出書房,這舉動更加劇她的情緒波動,哭得更是傷心,哭到不可自抑地休克了。

將她放到床上救醒後,他心疼地撫著她的臉。“對不起,因為你哭亂了我的心,才會過了你的極限。”

她別過臉去,能說什麼?他一直知道可以和她吵到什麼程度。什麼時候必須講理,什麼時候可以予取予求,完全摸得清清楚楚,當他快把她惹怒的時候,立刻講起道理來,她也就不和他計較了,因為她有就事論事的行事原則,而他不講原則總在她的原則中游走,所以她才被這麼製得死死的。

“宣!你到底為什麼這麼氣?今天我甚至沒怪你把我一個人丟著就出去不是嗎?我忍著不去農場找你、忍著不向你抱怨、忍著你把我關在書房外、忍著你冷落我一整天,看見你哭我才忍不下去的,我不捨得你哭啊!我不要你一個人孤孤單單地難過,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霸道,我不是一直在改嗎?”他抓著她的手臂說。

她甩了一下手臂仍是不看他。

楊仲昕繞到床的另一邊。“我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嗎?判一個人罪總得讓人明白犯了什麼法吧!”那漂亮的眼睛始終深情又無辜地看著她。

“你太聰明,你用你的聰明牽制我,時時鍛鍊我的極限,但是你沒估算到累積了一段時間的張力,會疲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居然這時候還和他講道理。

她的問題就是太理性,都被氣得死去活來了,還替他分析起失敗的原因。

“哦!知道了,下次我會算進去的。”他笑著輕握著她的手。“相識那麼久以來,其實你心裡有一點喜歡我對不對?”雖然知道不只一點,但這會只敢說一點。

紀芸宣翻過身去,不肯回答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