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三個月前,這裡連續出了幾次客商被劫的事件,作案手段殘忍,雖然平盧軍出動過幾次,但都無功而返。”
“平盧軍之所以出動,還是因為被劫的貨物裡有王總兵的私貨,奈何,這緩衝地區,南北長約百里,東西卻長有五百多里,這夥馬匪仗著馬快,熟悉地理,和我們打游擊戰,稍微聞到點不對,就立刻遠遁不見了。”
雲嘯安慰了柳嚮導幾句,柳嚮導喃喃道:“但願沒事。”
雲嘯不敢停留,立馬返回,來到中軍,御攆之下,景儀公主現在正在車廂裡休息,御攆的前車轅上坐著個趕車的老卒,江海天就騎馬緊緊伴著御攆。雲嘯來到江海天身旁,把剛剛瞭解到的事和江海天一說。
江海天沒把這事當回事兒,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嘛!咱們這一千來人都是jīng銳,雖然對方有兩千人,但也奈何不了咱們,待會兒,若是馬匪來了,我先衝上去,宰他幾十個再說。”
雲嘯道:“江大哥,我看這事還是先和公主打個招呼,這樣事來了,也好有個準備不是?”江海天點點頭,道:“成,我就去和公主說。”說著,這廝單手一扶御攆的扶手,便翻身上了御攆,在車廂門口問了句,再得到景儀公主的許可後,便進了車廂裡。
周圍的女婢和“伏虎軍”們對此已經是見怪不怪了,知道這廝和公主交情非同一般,所以大家都當看不見。
何況,此去遼國,很肯能是一去不回,除了五百御林軍,其餘的人都是要隨公主在漠北長久生活了,這江海天的武功,昨rì大家都見識過了,有這麼個人,也多一分保險不是?
不多久,江海天從寬大的車廂裡走出來,衝雲嘯道:“兄弟,公主有請。”雲嘯甩蹬離鞍,上了御攆。
車廂裡傳來景儀公主的聲音,道:“雲嘯,進來。”雲嘯一撩車廂的皮門簾子,進了車廂。車廂內鋪著波斯地毯,正面的軟榻上端坐著景儀公主,兩旁的車窗開著,車窗上的紫sè窗紗隨風擺動。
景儀公主道:“訊息可靠嗎?”雲嘯道:“可靠。”景儀公主陷入了沉思中,道:“他們這是為了什麼呢?”雲嘯道:“公主殿下,恕我直言,這李嗣弼可沒安好心,他明知有馬匪,卻不和公主打招呼,更不派兵護送,看來是想火中取栗啊!”
景儀公主皺皺眉,道:“為什麼?”雲嘯道:“還是養匪自重唄!”景儀公主眼光一凜,道:“說下去。”雲嘯道:“當今的大秦國,各個地方上的節度使,實際上已經是擁兵自立了,他們最害怕的就是新皇登基,會不會裁撤節度使,加強中。央的權力。”
“說句不敬的話,若公主在此遇害,正好給了平盧軍口實,擴軍,甚至藉此發動對燕國的戰爭,這樣一來,李嗣弼的權力就更穩固了。”
景儀公主憤怒地一拍錦榻,喝道:“老匹夫!”雲嘯道:“公主,為今之計,只有速速做好迎戰準備,李嗣弼靠不住,燕國的邊軍也靠不住,他們雖然不會阻礙公主到遼國和親,但也樂得見到公主遇險,唯有靠得住的,就是咱們自己了,還請公主下令!”
景儀公主點點頭,道:“好,那咱們就和馬匪鬥一鬥,看誰的矛尖誰的盾厚!”說,景儀公主起身出了車廂,站在御攆的前臺上,前臺上還架著面戰鼓,景儀公主“咚咚咚”敲響了戰鼓。
立刻,幾個馬上的女婢來到御攆旁邊,道:“公主,請下令。”景儀公主道:“讓後面的車隊跟上來,以御攆為中心,圍攏過來,做行進間車隊。”兩名女婢得令,騎馬傳令去了。
景儀公主道:“前後的御林軍向御攆收縮,全部進入車陣裡,做好最高臨戰準備!”又有四名女婢往前後傳令去了。
很快,前面開道的三百御林軍和後面斷後的兩百御林軍就收縮了過來,和一百女婢,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