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了他一陣，然後無力又畏懼的瞪了他一眼，牽著史笑嫣就要走開。

“小碧，你帶王爺下去”，史笑嫣放開他的手，對一邊佇立的小碧說。

小碧好說歹說才將夜憶夕給勸服了出去，德福也識相的退了出去。

“素妃和琳妃生的都封了王…”，夜錦玉走到她面前，俊臉低頭俯視著她，“可是憶夕…”。

“我明白，傳出去的確可笑了點，這不是件好事，日後他也會被人嘲笑，抬不起頭來做人”，笑嫣閉開的他的目光，斂著眼說。

從何時開始那個總是會熬著頭驕傲望著他的女子總是低著頭在他面前低著頭了呢。

夜錦玉抬起她的下顎，看著她秋水芙蓉似地臉龐，蠱惑般低下頭去，冰涼的唇印了上去。

她微微迷茫，待那吻深了幾分，微恐的往後一躲，幾乎就是不費吹飛之力的將他推開了少許。

夜錦玉心裡的痛頓時如火燒油煎一樣，他那樣鼓起勇氣放下所有的驕傲卻遭到她一再的拒絕和辱沒，極力的控制扭曲的臉，他冷冷道：“史笑嫣，不要以為朕不能沒有你，別不知好歹”。

冷冷的一拂袖，揚長而去，留下一片永久的孤寂給他。

史笑嫣佇立在原地，良久道：“是我配不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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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不要以為他不能沒有她，所以他便不再出現了，連一句口諭或者問候都沒有，甚至常常聽說皇宮那邊經常大擺筵席，從外面送進了不少歌女，日日笙簫。

越到年關，便越熱鬧。

“這是京城最著名的舞姬，是四王爺特意將她們送進宮裡的”，德福為他倒了杯酒。

夜錦玉迷離著目光望著燈火下絢爛如花、不斷扭動腰肢的女子，突然想起那個恍若天人的舞姿。

他忽然煩躁不已，猛灌了幾口酒，嗆得雙目通紅。

“滾——”，用力將酒罈砸在地上，縱然再美的舞姿又豈能比的上她一絲一毫，“都不過是庸脂俗粉”。

那些舞姬嚇得一鬨而散。

“皇上…”，這幾日他脾氣越來越暴躁，德福也驚了膽。

“下去——”，夜錦玉一指門外，然後趴在桌案上懨懨欲睡。

“皇上…”，嬌柔淺笑的呼喚回蕩在耳邊。

他抬頭，眯了眯眼珠，面前佇立著一名妖嬈含笑的女子，分外惹眼。

“你是誰”？夜錦玉捏住她的下顎，其實女子笑起來都差不多，他不明白為什麼天下這麼多女人他非要選擇一個史笑嫣不可，他是皇帝，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女人們會討好、會假笑，可是為什麼他就偏要衷情於她不可。

越想越氣，低頭狠狠掠奪她的唇，越瘋狂，便越粗暴，甚至接近殘忍——。

那女人原本是欣喜的，可是反而害怕起來，正不知所措時猛的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摔了出去。

“你不是她，就算你再會笑也不是她——”，夜錦玉猩紅著雙眼抹著自己的唇，轉頭通通將桌上的硯臺甩在地上，他真是瘋了，花了十年的時間他自以為忘了，卻原來記的更深了，究竟他是中了什麼邪。

“皇上，你冷靜點”，德福趕過來阻止他。

“走開——”，夜錦玉推開他，身子僵硬了一下，突然大步衝進了風雪裡，雪地上留下他深深淺淺的腳印，起初是快步走著，到後面是奔跑，德福帶人追了上去，可是看著他跑去的方向怔了怔，又忙將人攔下，望著他遠去。

慈雨宮，空氣裡迴盪著低迷的氣息，史笑嫣懨懨的熄了燈躺下，睜著眼睛睡不著，外面的宮門突然被人撞開，一個激靈坐起身來，伴隨著腳步聲的逼近層層簾帳被掀開，露出一張通紅的俊臉。

一度以為自己是在做夢，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