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獨泓內心自言自語:“我現在終於發現這死亡谷的淡雅,黑色的海水與遠處的淡紅色的天在視野裡完美地銜接,我在這種美的氛圍中,享受生命的安靜,我認為這是人最好的一種生命狀態,躁動的,死寂的,興奮的,悲痛的,都不是好的狀態,最好的狀態是靜,靜中有深意,靜中有安詳,靜中有愉悅,靜中有美好。”
夜獨泓心道:“我曾經在天上派認識一個朋友,這個朋友的名字叫孟海。我認為天上派這個名字一定是個天才起的,它讓人聯想到這個學園裡的人都是在天上的,都是了不起的,都是了不得到無與倫比的,都是帶有仙氣的,都是不可比擬的,都是難以企及的,都是不可望其項背的。夜獨泓就是在這樣一個牛叉的地方,見到揹著鍋的孟海,後來的一段時間,孟海還以鍋為武器,就是老拿鍋和人打架,再後來,孟海就放棄以鍋為武器,就是不再用鍋以及鍋蓋和人打架,因此也結束了個性很濃的一種狀態。夜獨泓和孟海交往的日子裡,覺得孟海是一個誠實的人,就是說,他想**的時候就說我想**,他認為你有什麼缺點的時候就會指出你的缺點,他就是那麼一個直來直去的人。有人覺得孟海是一個風風火火的人,孟海事實上內心是寧靜的,他曾經被人評價說是一個外表平靜內心狂野的人。孟海在夜獨泓看來是一個知心的朋友,對於孟海來說,夜獨泓就是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人,因為孟海摸不清他思想和身體的行蹤。”又說:“夜獨泓啊夜獨泓,你來到黑海啦,才想起往日的朋友,早做什麼去了?為什麼現在才想起來?不過這也沒有關係,我夜獨泓就是這樣隨性的人,隨性而為。夜獨泓在大船上,大船在黑海上,黑海在死亡谷,我就是在死亡谷的核心了,這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情。我來這裡多長時間啦,我根本不知道,我想悟道和悟法也不知道。我在這裡的時間不僅不知道,就連這些時日來做了什麼,我都不記得,我彷彿就是在這船上一直坐著,我彷彿沒有生沒有死,就是在這裡坐著,而且一直坐下去。同時很多很多過往的事情如雲煙在眼前飄過,我看得到聽得到聞得到很多東西,可是我知道,我已經不屬於那些東西,我已經脫離那些東西,我已經遠離那些東西,我已經淡忘那些東西,我已經不計較那些東西,我已經凝視那些東西。”
夜獨泓心道:“我是一個隨性的人,可是我心中有信仰,說不定我是一個能夠建立宗教的人,說不定我可以將無上的愛撒向人間,我說不清心裡面的信仰,我時常仰起頭這是真的,我想會有那麼一天,世界會因為我的存在而更加潔淨。我想起了我的朋友蘇雨,我不知道她還在不在小山峰,我們曾經有過約定的,就是要在小山峰見,在風景優美的小山峰見。我不知道那一天什麼時候能夠到來,我並沒有過分的期盼,但我對她的思念是確實的。我在這樣一個地方,想起了蘇雨。蘇雨是一個家庭富裕的人,從小有很好的教養,她養成很好的習性,她的性格好到讓我激動,我簡直沒有辦法描述她的性格,就像我沒有辦法描述天有多大。蘇雨和我是在天上派認識的,我和蘇雨在天上派並沒有說過很多話,我現在也不知道在天上派時蘇雨對我是一個什麼態度,我們之間的關係曖昧,我們之間的感情似有若無,我們見面次數不多,可每一次見面我整個兒人都精神起來,我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我也不知道當時是怎麼了,見了她就心跳加速。哈,過去的事情想起來可真有意思。”
第一百七十七章 繪畫
黑海的聲音傳入夜獨泓耳中,天空中飛鳥的悠遠鳴叫聲傳入夜獨泓的耳中,夜獨泓從這些自然的聲音中聽出恬靜、安然,這是自然的聲音,是深遠的聲音。一個人討厭一件事物,會試圖逃離這件事物,夜獨泓對黑海和飛鳥的聲音的態度是討厭的反面,也就是喜歡,夜獨泓沉浸在飛鳥的鳴叫和黑海的聲音中,他沉浸在兩種聲音所編織出的意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