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還真夠徹底。她猥瑣地瞟了瞟上座,諂媚道,“梨雪原為官家婦,前些日子相公死了,這被家裡大娘賣到咱們雲上閣的。”
“喔~”
“真真可憐啊。”
座中眾男故作嘆息,語調中充滿了猥褻之意。
我目不轉睛地看著兩位姐姐,猜測著其中機緣。
“梨雪。”一聲輕笑打破了我的思忖,秋啟明目露得色,向我揚了揚下巴,“去伺候那位大人。”
好啊,真好。我假作正經,心中卻早已雀躍。“嗯嗯。”我清了清嗓子,端起酒杯示意她斟酒。如夢姐淡淡含笑,傾身向我靠來。她身上的薄荷香一掃周圍的豔氣,讓我的腦內越發清明。
“大人。”她臻首倚來,在我耳邊輕語,“這房裡燃的是豔香。”
聞言四顧,果不其然,眾人面染酡紅,目露濁光。怪不得剛才我體內一陣燥熱,原來這薰香的緣故。
“這酒……”看著杯中微漾的香醪,我不禁皺眉低問,“也是?”
姐姐笑得清然,她將小巧的白瓷酒瓶放下,倚著我目露豔色:“剛才灩兒換過了,這壺是乾淨的。”
舉杯輕呷,只一口就讓我胸口翻江倒海。
“怎麼了?”如夢姐挺直腰肢,幫我擋下主座投來的目光。
狼吞虎嚥地喝下一碗甜湯,這才將胃裡的酸澀洗盡。面對姐姐關切的眼神,我艱難地扯動嘴皮:“是白醋。”
“啊?”
師姐還是嫉恨了,嫉恨我噴她酒水。就用我最恨的酸醋來報復,在虎視眈眈的酒宴上,我還不敢造次只得認栽,真是太惡毒了!
一瓶醋喝得我死去活來,活來死去,好像硫酸洗胃似的不人不鬼。身體癱軟倚在如夢姐懷中,眼中含淚,視物朦朧。
“喲,終於開竅了?”秋啟明輕快地笑著。
我被酸的神志不清,恍恍惚惚點了點頭。
“來人啊。”我迷濛見看到秋啟明揮了揮衣袖,“去給豐侍郎開一間暖房,梨雪啊,你可要好生伺候。”
“是。”如夢姐乖順地答應,扶著我慢慢走出充滿浪語淫聲的雅室。
“不行了……”我低低開口,捂著嘴不住乾嘔,“我不行了……”
在一邊引路的師姐挑了挑眉毛,露出幾顆黑牙:“嘿嘿,這樣不是很好麼,師妹你不用演戲,就把中了淫毒的神態表現個徹底。這都是本鳥的功勞了,哈哈哈。”
我瞪,我死命地瞪。
轉過樓角是一個個獨立單間,裡面不時傳來歡愛之音。我面上一熱,連帶著耳垂灼燙。
師姐推開最裡面的那間房,裝模作樣地一揖:“大人,您請慢用!”她變著嗓子叫出一句不倫不類的話,隨即將房門帶上。
“啊!”我揉了揉臉頰,長舒一口氣,癱軟地趴在木桌上。接過如夢姐遞來的茶水,我輕沾了一口,隨即斂神道:“不會那麼簡單。”
“唉?”
我站起身,來回踱了兩步:“那秋啟明城府極深,手段又很是歹毒,不可能就此放過我。”
“咚、咚、咚。”門上傳來輕叩。
“誰啊?”如夢姐懶懶應道。
“小的是豐大人身邊的行走,特來為我家大人送東西。”
是朱雀!我猛地開門、拽人、上閂,一氣呵成。
阿律指著如夢姐低笑出聲 ,“原來是熟人啊,這下可方便了。”
“殿下是不是給了你什麼錦囊?”我從上到下來回打量,“快拿出來!都火燒眉毛了!”
“錦囊沒有。”阿律攤手搖頭,“錦人倒有一個。”他撕下假面,露出與我別無二致的容貌,驚的如夢姐目光頻動:“你……你們……”
我一拍額頭,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