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一言為定!”
“送客!”王振最後一句那是憋著無邊怒火,要是郭怒再在他面前多待一分鐘了,他保不準會跳起來,拿刀砍人!
“王山,中後所到底虧空多少?”王振用殺人的目光盯著自己的侄兒。
“侄,侄兒不清楚……”王山嚇的結結巴巴道。
“廢物,明天你親自去北衙,把曹豹解出來,咱家要當面問清楚!”王振怒道。
被郭怒敲了這麼大一筆竹槓,王振心疼的如同刀攪一般,二十萬兩白銀呀,小半年白忙活了。
“是,是,叔,明兒個我一定去!”
錦衣衛北衙,詔獄,東司房。
北衙詔獄分東、西兩個司房,東司房一般關押的都是朝廷官員,以沒有多少戰鬥力的文官為主。
西司房則主要關押的是謀逆或者謀反的大逆之人,還有就是窮兇極惡的兇徒,聖教的囚徒基本上都是看押在此。
東司房一般空位比較多,錦衣衛只要不辦謀逆大案,裡面關著的也就是小貓兩三隻,有的進來幾天後,沒準就上刑場了,所以,東司房司房死氣比較重。
進去的鮮有活著的。
西司房呢,進去了,就出不來了,雖然還活著,但戾氣比較重。
兩個司房關押的犯人不同,承辦的案子自然也是有差別的!
曹豹一進來就被關進了東司房!(注:歷史上錦衣衛北鎮撫司下面卻又東、西司房,相當於拘留所,至於具體職責,沒查到)
身為錦衣衛,他當然很清楚,進入東司房是什麼結局,所以,進來之後,審訊多次,用刑更是多次,他始終都是一言不發,什麼話都不說!
刑訊室內,曹豹只穿著一身粗布單衣,上面血跡斑斑,頭髮如同雜草,嘴角的血漬已經凝固成黑色。
沉重的腳鐐,光著腳,站在冰冷刺骨的地上,腳下的還有一灘水,在寒冷的氣溫下,迅速的凝結成了冰塊兒。
曹豹若不是身體素質還好,這樣的酷寒之下,不在酷刑之下打死,也會被凍死。
當然,他是不能夠死的,因為上面有交代,曹豹一旦死了,就沒有任何價值了。
“曹豹,你以為你不說,就不能定你的罪了嗎,你數數看,你都進來多少天了,如果有人想要救你出去,他早該出手了,現在人家分明是想拋棄你,你就不想想看,中後所虧空多少,人能為你扛下來嗎?”審訊曹豹的是郭怒從南衙調到北衙的一名百戶,名叫冷千斤,原系南衙理刑司副百戶,這一次北衙大清洗中,北衙百戶以上的官員要麼被調走,要麼就是在張苞案中成了階下囚,雖然不說是人頭滾滾,起碼很多人都倒黴了!
郭怒採取了提拔一批和空降一批的辦法,迅速的填補了北衙的權力的空白!
這幾年郭怒韜光養晦,自然培養出一批可用之人,現在都發揮了用處。
錦衣衛北衙現在還沒有後來那麼大的權力,北衙的鎮撫使還得向指揮使負責,品秩也不高。
如果是再過幾十年的話,郭怒根本動不了北衙,因為那個時候,北衙完全獨立向皇帝負責,北衙的官吏任免權掌握在皇帝手中。
“有沒有辦法讓曹豹開口?”
“叔,你急急忙忙把我叫來,就是為了撬開曹豹的嘴?”孟巖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道。
“嗯,不然我找你來做什麼?”
“我又不是刑訊專家,再說您手下人才濟濟,比我強多了!”孟巖道。
“那紅蠍子……”
“叔,要不我試試?”孟巖立馬改口道,小流氓碰到老流氓只能服軟認輸。
“必須要拿到曹豹的口供,明天就要放人了!”郭怒道。
“您跟王振達成協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