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我們的人看護之下,雖然自由不受限制。但他這些天一直都待在白家,哭了吃,吃了再哭,哭累了就睡。他是怎麼想到來衙門探監的,所以,卑職覺的奇怪,這其中會不會有人在暗中指使?”區鋒分析道。
“吃食檢查了嗎?”
“還沒有。”
“那就檢查,尤其是飯盒,不要放過任何一個疑點。”孟巖吩咐道。
“明白了,您的意思,只要檢查沒有問題,就讓他見白焦氏了?”區鋒道。
“孩子要見自己的母親。這是人之常情,也是孝道,就算白焦氏犯了殺頭的大罪。我們也不能如此無情,讓他們見面是可以的,但必須按照規矩,時間可以適當延長。”孟巖點了點頭。
“卑職明白了,卑職這就去辦。”
“你去吧,本官出去一趟。有事兒可以去南衙找我。”孟巖現在破解想要找個人商議一下。
那些賬冊就是一個巨大的燙手山芋,不但放在自己手裡不安全。一旦被人知道,更是大麻煩。
這個能商議,又能讓自己信任的人,就只有郭怒了。
“是,大人!”區鋒答應一聲,告退一聲出去了。
孟巖隨後一個人出了巡察使衙門,一路直奔錦衣衛南衙,一路著想著如何開口這件事。
錦衣衛南衙。
“老爺,姑爺來了,在外面,不過我看他好像有心思。”老達推門走進郭怒書房,稟告道。
“石頭來了,你怎麼不請他進來?”郭怒一抬頭,有些詫異,這老達又不是不知知道孟巖跟他的關係。
“是,我就去請他過來。”
“來了,坐吧,老達,給石頭泡杯茶送進來。”
“好的,老爺。”
“郭叔,忙呢?”孟巖真不知道如何開口呢,順嘴問道。
“我哪有你忙呀,忙的連我家的門都不知道在哪兒吧?”郭怒頗有些怨氣道。
孟巖臉色訕訕,他知道郭怒是怪他這幾天沒去看郭月了,這丫頭肯定有氣找不到別人撒,全撒到郭怒身上。
郭怒又不能跟自己女兒置氣,這不把怨氣都撒到孟巖身上。
“郭叔,我這不是查案嗎,小月那邊您幫我多擔待些。”孟巖趕緊認錯道。
“好了,收起你那一套吧,我還不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郭怒白了孟巖一眼,“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找我什麼事情?”
“郭叔,有件事來找你商量一下。”孟巖道。
“說吧,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郭叔,您看一下這個東西?”孟巖緩緩的從懷裡掏出一份賬冊放到郭怒面前。
“什麼東西?”郭怒拿起桌上的老花鏡,戴上之後,拿起賬簿慢條斯理的開啟。
當他看到裡面的內容,郭怒霍然站了起來:“石頭,這個東西你是哪裡弄來的?”
“河間會館。”
“你去河間會館了?”郭怒有些驚訝。
“郭叔,您知道這個河間會館不簡單?”從郭怒的表情看,他是知道的。
“你知道河間會館背後是誰嗎?”郭怒問道。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郭叔,您知道?”
“河間會館背後很複雜,石頭,你手裡是隻有這一本賬簿,還是……”
“滿滿一箱子,從宣德八年起,一直到正統十年。”孟巖緩緩說道。
“這麼多?”郭怒一驚。
“我只開啟了其中一個箱子,還有三口箱子沒有開啟。”
“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
“箱子的事。看到的人不少,但箱子裡裝的東西,現在只有我和您兩個人知道。”
“嗯。你馬上把這些賬簿安全的轉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