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醫生跟活人打交道的畢竟還是有區別的。
因為全身沒有利器重擊的痕跡,屍骨儲存的也很完整,沒有缺失,葛通推斷,死者最可能的原因是窒息死亡!
如果是窒息死亡的話,那雜貨間肯定不是這具女屍的死亡第一現場,因為那裡有太多的認為的遮掩的痕跡。
現在最關鍵的是女屍身份的確定,雖然有那一身衣裳,可僅憑衣服是難以確定一個人的身份。
畢竟一件衣服可以穿在不同人身上,有時候犯罪分子會用這個來誤導案件偵破。
現在可以做的就是,利用死者的頭骨對死者身前的容貌進行復原。
孟巖是學過一些,可實際操作的機會並不多,而且做出來也未必能夠準確,那樣反而會誤導自己的判斷。
是做還是不做呢?
“天行,死者的頭骨清理好了嗎?”孟巖問道。
“葛仵作正在清理。”
“清理好了,告訴我一聲。”孟巖吩咐道,“這份屍格讓葛仵作簽字。”
“是,公子爺。”
“明天一早,我先送你回松鶴樓,然後回衙門做事,晚上咱們和岳父大人一起守歲,好不好?”孟巖對聞小雨柔聲道。
“我聽你的。”聞小雨甜蜜的點了點頭。
“那好,我們現在就回家!”孟巖起身,披上猩紅大氅,叫上蔡晉和林天行,與聞小雨一起出了巡察使衙門。
“家裡都還好吧?”
“一切都好!”沈聰迎了上來,接過孟巖手中的大氅,將它放到衣架上。
“焦宏呢,今天情況如何?”
“晚上進了一小碗肉糜粥,氣色比昨天強多了,不過,他還是不說話。”沈聰道。
“他還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吧?”孟巖用熱水洗了一把臉問道。
“應該還不知道。”
“他的傷口癒合的怎麼樣?”
“還行,估計再有四五天,就可以拆線了。”沈聰道。
“嗯,一會兒我去見見他。”孟巖點了點頭。
焦宏的臨時病房,範西平在裡面守著呢,看到孟巖進來,忙站起身來。
“公子爺!”因為需要對焦宏隱瞞身份,所以範西平等人在焦宏面前都改了稱呼,這樣焦宏便難以確定孟巖是誰。
不過,窗戶紙總有捅破的一天。
“老範,你先出去一下。”孟巖低語吩咐一聲。
“是!”
焦宏並沒有睡覺,孟巖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不過當他進來的時候,他卻閉上了眼睛。
很顯然,焦宏不願意跟自己對話。
也許他還不知道自己是誰,但救了他,卻將他近乎軟禁的對待令他產生了懷疑和恐懼。
“怎麼,見到救命恩人,連一句謝謝都不想說嗎?”孟巖走過去,對躺在暖炕上的焦宏問道。
可能是這句話觸動了他,焦宏眼皮動了幾下,睜開雙眼看著孟巖,嘴唇微微張了張:“謝謝你救了我的命。”
“我們能談談嗎?”孟巖問道。
焦宏眼底閃過一絲焦慮,但還是眨了眨眼睛表示同意了。
“我這剛從外面回來,奔波了一天了,我們坐下說吧。”孟巖搬了一張椅子坐到焦宏跟前道。
“你叫焦宏,對嗎?”
焦宏緩緩的點了點頭,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你住在小時雍坊的棗樹衚衕,跟你姐姐住在一起,你姐夫過世了,你姐夫是前御膳房糕點名師白新元,可對?”
“是,敢問公子是何人,為何救我?”焦宏緩緩張口問道,他傷在腹部,但並不影響說話,只是刀口很深,傷了內臟,說話牽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