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閉著眼睛都會走了,這跟回自己家都沒什麼區別,這有什麼可羨慕的。
其實說穿了,大家都在上班,無非就是上班的地方不一樣,大部分上班在辦公室,而導遊上班在景區,時間長了之後,沒什麼區別。
你剛去一個新公司,你對辦公室還會有一些新鮮感呢,人都是一樣的,都是喜新厭舊的。
但是來過好幾次,說實話,這次跟唐寅反而是秦牧白最認真看的一次。
說實話,導遊其實不是萬能的,哪怕秦牧白是內蒙導遊也不可能將整個內蒙的所有歷史都記住,而且說出來不怕笑話……有好多次,帶著客人在高速上路過一些景點,比如寺廟之類的,客人都問那是什麼地方。
秦牧白都吹的頭頭是道,客人都是點頭信服,然而……並不是那樣,其實秦牧白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但是客人問了,你就要趕緊回答,不能說不知道。
最多做的就是,這次結束之後,趕緊回家查一下那裡是哪裡,下個團客人再問的時候就知道了。
其實這些景點很多都是人造景點,知道是什麼地方就可以了。當然,之所以說老導遊知道的多,其實大部分老導遊都是這麼知道的。
你真指望一個導遊在剛接團之前就將所有的經典背下來,不現實。
從博物館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接近3個小時之後了,走了3個小時,秦牧白也累了,兩個人到車上歇了歇,然後秦牧白又帶著唐寅去了市區裡面的另外一個經典,將軍衙署。這裡是當年清朝時期留下來的綏遠將軍府衙,也就是當年的歸化城,當年統領整個漠南蒙古的地方。
修建於雍正時期。
不過這裡的面積就不大了,對於滿清,唐寅其實比秦牧白熟悉,因為在唐寅那個時期其實北方的蒙古部落瓦刺開始崛起,雖然那個時候滿清的女真部落還沒有崛起,但是其實在明朝的眼裡,這些遊牧民族是差不多的。
而內蒙這地方那個時候可不屬於清朝,而是蒙古部落統治的地方。
其實,當年的元朝雖然被清朝推翻,但是實際上元朝的根本也就是草原,明朝也無能為力,明朝也一直都沒有滅掉蒙古。
作為一個文人,尤其是一個想要考取功名的文人,這些國家大事肯定是要關注的,科舉不是還有策論一說嗎?
所以,唐寅對這些還是瞭解的,但是唐寅的瞭解和後人的瞭解就不一樣了,後人的瞭解那是建立在上帝視角的方向來了解的。
說的直白一點,就是站在一個統籌全域性的角度上來考慮的,但是唐寅作為一個當代人,目光的侷限以及一些原因,可以說從很大程度上面都代表著當時明朝人的想法。
“……其實當時不管是皇帝還是很多大臣,都是分為兩派的。”唐寅從將軍衙署出來之後,笑著說道,剛剛在裡面的時候唐寅說了一些在現代可能不會有人考慮到的問題。
“其實,如果當時我們集中努力的話,也不是能消滅敵人,雖然會付出很大的代價,但是總而言之,對大部分人來說,就算是消滅掉所有的蒙古部落,都無法解決一件事,那就是,沒辦法統治草原,那個時候可不像是現在,有這麼多的道路,說的乾脆一點,如果不是對這個草原熟悉的話,在草原上你甚至都有可能迷路,更何況你不可能消滅所有蒙古部落,最多隻是將他們趕走,就像是當年的霍去病一樣。”唐寅笑著說道。
“所以其實包括皇帝在內,其實都並不想打,不是人人都可以成為霍去病,很多人想著都是守住就行。”
“等到了後來的時候,就打不了。”秦牧白補充了一句。
“差不多吧。”唐寅笑了笑,其實秦牧白可以理解,花費巨大的代價都無法完全消滅,地盤雖然可以佔,但是佔了沒辦法統治,但是所花費的代價卻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