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冬哥兒,想必會十分喜歡。若是得了娘娘歡心,冬哥兒前途必定不可限量。”秦戈一幅在為盛鈺謀算的調子說道。
“……孩子太小,天氣還冷著。若是想帶著進宮,怎麼也得過了百天。那時,恐怕貴妃娘娘會更上層樓了。可不是我等升斗小民想見便能見的了。”盛鈺一邊輕晃著,哄兒子入睡,一邊輕聲道。
說到這個,秦戈面上難掩得意之色。“便是更上層樓。阿鈺若想見,自然也見得。我們可是情如兄弟,我長姐便如同你長姐。”
盛鈺笑笑,把已經合上眼睛的冬哥兒交到錦瑜懷裡。這才轉身看向秦戈,調子微沉的說道。“常言道,同患難易,共富貴難。秦公子,我們還是向過去那樣,你是主,我尊你之令行事。這樣或許還能長遠些。”
當著宋錦瑜的面說這些,秦戈本能的不喜。可是盛鈺沒有讓宋錦瑜離開的意思,秦戈也不便開口趕人。
“你這說的什麼話?你當初助我成事,若沒有你,那夜……恐怕會極艱難,自那時起,我便當你是至交。我們兄弟同心,齊力斷金。你怎麼說這麼見外的話。你放心,我秦戈富貴一天,你盛家便繁榮一日,我知你滿腔抱負,不願總隱在暗處,當幕僚實是屈才。你既然有入仕之心,秦家定然鼎力相助。你只管把你所學盡數施展……”盛鈺輕哼。盡數施展?助二皇子得民心嗎?為他人做嫁衣之事,他盛鈺不屑為之。
不過面上,盛鈺卻是淡淡一笑。看向秦戈的目光似乎都亮了一分。
秦戈心中一喜。自覺找到了盛鈺的‘軟肋’那便是盛鈺極重‘名’。盛家不缺銀子。所以再多的錢財於盛家來說,不過是錦上添花。盛鈺如今在京中雖然頗有名望,可那名望不過是藉著其師之勢,若說他真的有什麼建樹吧,世人卻也說不出。
這樣的名聲,終究太空落了。盛鈺要的是實名,是能名留青史的實名。
秦父和秦貴妃的意思都是給盛鈺一個聽起來響亮,卻沒什麼實權的官位。
秦戈也點了頭,怕盛鈺手握實權,會對秦氏不利。如今,秦戈覺得是長姐和父親太過小心了。以盛鈺的才學,若是盡數施展,一定能有番大作為。若是這些功績都能被二皇子所用,何愁皇帝不對二皇子另眼相看,如今太子被罷,皇后被廢,新後冊立文書已發,正是需要有番大作為之時。
秦戈越發的覺得自己找到了‘駕馭’盛鈺的關鍵。臉上笑意越發的濃了,便是一旁抱著冬哥兒的宋錦瑜,他也覺得順眼了幾分。“至於入宮謝恩,倒也不急,我去和長姐打聲招呼,便等冬哥兒百日後,你們一家三口再入宮謝恩也不遲。”秦戈這話說的有些逾越,畢竟宮中皇帝為尊,他話裡話外說的都是去問過秦貴妃……不過盛鈺和錦瑜只是對視一眼,盛鈺淺笑著點頭,錦瑜垂首,悄悄向後退了退,她可不想刺激到秦戈,讓他再生什麼心思。
事情倒是一如二人預料。
料想秦戈看到冬哥兒,心中雖然不喜,畢竟他比盛鈺還年長兩歲,如今即無妻也無子,何況秦家一脈單傳,想必聽說盛鈺得子後,秦老爺沒少在秦戈耳邊說三道四。可冬哥兒的模樣,又實在讓人見之生憐。這時錦瑜若是不在一旁,秦戈或許真的認了冬哥兒當個義子……即方便拿捏盛鈺,傳出去又能讓旁人覺得秦家待人寬厚。
這是盛鈺和錦瑜都不願看到的。所以二人商量一番,才決定由錦瑜始終抱著冬哥兒。這看似沒什麼,可應卻是盛鈺跟據秦戈的性子而安排的。果然,秦戈看起來對冬哥兒確是憐愛,可因著錦瑜在一旁,臉上神情晦澀,盛鈺又適時在臉上做出些謙讓的神情,果然,秦戈如盛鈺所料般‘理解’了。
“如此多謝秦公子。”
“阿鈺,我如今可不喚你四少了,你是不是也該喚個稱呼,天天秦公子來秦公子去的,顯得太客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