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部分

:“恃能而不驕,善哉。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莫使有塵埃。”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顏寒明白玄寂是在考較自己,於是答道。

“嗯,你可以進去了。”玄寂閃身讓到一旁。

顏寒沒有理會旁人投過來的羨慕或是妒忌的目光,而是問玄寂道:“請問師叔祖,覺遠師叔可在?”

“他不在這裡,由於他看護不利,丟失了《楞伽經》方丈罰他用鐵桶挑三千八百擔水。現在他正在後山。”

“多謝師叔祖,弟子找覺遠師叔有事請教,所以暫時先不入藏經閣了。”

“那你去吧。”

顏寒雙手合十:“弟子告辭。”轉身離去。

離開了藏經閣,顏寒向後山走去,這時,有很多人跟著他,顏寒也不理會,自顧走著。剛到後山,忽聽得碑林旁樹叢後傳出一陣鐵鏈噹啷之聲,一人誦唸佛經:“是時藥叉共王立要,即於無量百千萬億大眾之中,說勝妙伽他曰: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顏寒知道是覺遠,但聽了這四句偈言,他不由得愣了,心中默默唸道:“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然後只聽得鐵鏈拖地和唸佛之聲漸漸遠去。

顏寒低聲道:“可如何才能離於愛,如何能無憂無怖?”撥開樹叢,追了過去。只見樹後是一條上山的小徑,覺遠挑了一對大鐵桶,正緩緩往山上走去。顏寒快步跟上,奔到覺遠身後,說道:覺遠師叔,請留步,弟子有句話請教。

覺遠回過頭來,看清是顏寒,微微一笑,問道:“原來是浮生師侄。”

顏寒雙手合十:“師叔,弟子想要請教,如何才能離於愛,而達到無憂無怖?”

覺遠答道:“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而法相宛然;即為離於愛者。”

顏寒又問:“無我無相,無慾無求,如何能渡?”

“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間萬物皆是化相,心不變萬物皆不變,心不動萬物皆不動。”

顏寒搖搖頭:“此非易事。”

覺遠也搖了搖頭:“佛曰:愛別離,怨憎會,撒手西歸,全無是類,不過是滿眼空花,一片虛幻。”

顏寒眉頭皺了皺眉:“我要如何做?”

覺遠接著說:“佛曰:坐亦禪,行亦禪,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春來花自青,秋至葉飄零,無窮般若心自在,語默動靜體自然。”

顏寒低聲重複了一遍,站在原地思考起來。覺遠合十行禮,卻沒有說話,轉身便走。剛剛聽得雲山霧罩的眾人見顏寒發起愣來,便越過他,向覺遠追去,邊追有人邊叫道:

“覺遠大師,等一下。”

覺遠頭也不回,更不停步。眾人施展起輕功追趕,但見覺遠不疾不徐的邁步而行,鐵鏈聲噹啷噹啷有如樂音,卻越走越高,離他們越來越遠。眾人直奔得氣喘吁吁,已經失去了覺遠的影子,只得又無奈返回,眾人見顏寒依舊立於原地,便也沒有打擾他,各自散去。

顏寒苦苦思索覺遠所說,但情之一字又豈是那麼簡單便能理清的,就算聰慧如顏寒者,也需要時間慢慢體會。不知過了多久,顏寒忽聽得鐵鏈聲響,苦笑著搖了搖頭,終覺自己暫時還領悟不了這些,畢竟他不是真的遁入空門,只見覺遠又挑了水上來,便跟上了他,說到:“多謝師叔指點。”

覺遠微笑著對顏寒說到:“你也不必太過執著,世事終有因果迴圈,現在堪不破也無妨。”

顏寒雙手合十:“弟子明白了。”

兩人行了一段,覺遠轉身走到一間小屋之後,將鐵桶中的兩桶水都倒進了一口井中。顏寒大奇,問道:“師叔,挑水倒在井中幹麼?”覺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