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仕林夜行在山中小路上,一心只想快些到達師父家。
突然一隻柴狗精攔住去路。口口聲聲說前幾日花朝殺死了它的大兒子。
只聽那妖精厲聲喝道。
“臭小子,受死吧!殺了你我便奪了你的肉身。扮做你的模樣,再去找那小妖婦。”
“本王不但要讓她償還我兒的性命,還要讓那妖婦知道知道什麼是人間女人最快樂的事。”
楊仕林聽言,即刻火冒三丈,怎會有如此惡毒而又蠻不講理之物。
是它那好大兒自己三番五次找上門來,要他人性命。
難不成別人只能靜靜看著它為非作歹,不能反抗!
楊仕林雙腳拉開架勢,將小窩藏在衣內胸前。
隨手抽出長劍,長劍輕指那妖祟。
“蠻不講理的畜牲,你那好大兒自己三番五次欺到我等頭上,又不是我等專程跑去殺了它,它自己技不如人,能怪得了誰!難不成他要殺我,我就得伸長脖子等著讓他來殺!”
那柴狗精氣的雙睛直冒火星,手掌一晃露出長長的利爪。
在夜色中那利爪閃動著冰冷的寒光。
“哇呀呀……小小凡人實是可惡,牙尖嘴利,休要再狡辯,明年的今夜便是你的祭日。”
說著身形一轉,一股急風直撲向楊仕林。
楊仕林也毫不畏懼,手中長劍掄起,上下飛舞。
月色中一把長劍揮舞如電,只聽劍聲“呼呼”。
一招“滿月護身”,七七四十九式,只在一瞬間劍身已舞成一輪滿月。
將楊仕林周身護在其中。柴狗精伸出的利爪竟然無法找出一點破綻。
那妖祟只能繞劍影四周,尋找可以攻破劍影的方法。
一時也是沒有一點辦法,沒想到一個小小凡人會有如此能耐。
轉念一想,畢竟只是個肉身凡胎,氣力能有多少。
於是那妖祟即刻開始悠悠旋環在楊仕林的劍影之外。
並不再嘗試去攻擊,只想以靜制動,等著楊仕林自己耗盡氣力。
楊仕林這招“滿月護身”,是師父的獨家功夫。
師父傳給他已有多年,雖說每日苦練,卻還從來沒有使出來和人過過招。
今日這也是頭一次使出,竟然對付的是一隻妖祟,而不是人。
他心中也是沒有一點把握,可是看到那妖祟竟然一時也沒辦法攻破自己的招式,心中也是大喜過望。
真的沒想到師父他老人家,教給自己的功夫竟然如此厲害。
於是手上更加用力,將一把長劍舞得更是淋漓盡致。
皎月高高掛在半空,一長髮飄飄的青年,一把清冷的長劍,在夜色中漸漸容為一體。
直至分不清哪是人哪是劍。
一隻半妖傻狗精,像極了想要吞月的哮天犬,守著一輪它永遠也吞不下的滿月。
只是柴狗最是狡詐,哪裡肯輕易放手,只見柴狗精狗眼眼白一翻,已計上心頭。
它躲在暗處觀察多日,知道眼前這傻小子,最在乎的就是那如花似玉的小花朝。
只要用花朝要挾,這小子定會手足無措。
柴狗精一指楊仕林身後。
“花朝姑娘看樣子,你還是不放心楊仕林一個人走夜路啊!這麼快就追上來啦!”
這一聲果然厲害,楊仕林手中長劍隨即亂了陣腳。
也就一瞬間,已然讓狡詐的柴狗精找到的破綻。
柴狗精土黃色雙瞳精光一閃,一晃身形衝入滿月陣中。
陣法一破。楊仕林哪裡還能再是柴狗妖的對手。
只見柴狗精利爪伸出半尺來長,直刺向楊仕林當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