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批玩家,足夠麻煩了。
“不知這位是——”
舒重衍話還沒說完,那邊棋都開始下了,全未將他當一回事。
然後憋屈著等,好不容易見湛羅真人回來,怨懟就全冒出來。
白日裡聽國師言外之意已很是不悅,他特意大半夜的跑來,被這樣晾著,大有哭笑不得之感,早知如此,將寧大人與蘇州捕快千里迢迢召上京不是多此一舉?
***
不知為什麼,看著這一屋子四個,湛羅真人前所未有覺得頭很痛。
“陛下不在宮裡,出來做甚?”
“……”
舒重衍神情很是微妙。
——難道那句話不是暗示他認清事實,無論如何,朝政不穩,前朝餘孽未盡,心懷叵測之輩又蠢蠢欲動。他沒辦法跟國師翻臉,但事已至此,只有放下顏面,親自登門嘍。
相對無言好半晌,其實不過是一個會錯意,一個不解細想的過程。
但這看在漠寒眼裡的意義就不同了。
他師父說過什麼?瞧上了梁先生徒弟啊!
除了從前太子現在皇帝的這一位,再無旁人是這個身份了吧,儘管當時湛羅真人沒再說什麼,不過漠寒還是對“被自己師父瞧中”這點報以深深同情,恕他無法想象,這以後要怎麼過?一輩子被耍,還是互相耍著玩?皇帝有這個能耐咩?
此刻眼見兩人對望半晌卻不說話,漠寒只能默默扭頭。
房間就這麼大,根本就沒地讓他暫時消失的。那邊下棋的怎麼就能旁若無人啊!!
就在氣氛越來越詭異的時候。
“我輸了。”
狄焚雪推開棋盤,一個勁的長吁短嘆。
漠寒伸頭一看,這連中盤都沒有,數來數去三十枚棋子都不夠,眼見正膠著難纏,黑子雖稍落下風,勝負卻很難說,這就輸了?!
狄焚雪一回頭,見漠寒眼珠都快瞪出來的模樣,大笑:
“華凌,換了是你,這盤棋你不拖到明天早上,只怕都不肯罷手的。”
“明明有路,為何不走?”
“走出去也是死路,殫精竭慮磨蹭一個時辰,豈非浪費時間?”
“但若不試,又如何知道必死?”
狄焚雪微微一怔,瞄著漠寒,手再次伸過去卻落了個空,原來綠豆酥已經一塊不剩,他定定看著包著點心的油皮紙很久,才忽然說:
“華凌,你有兄弟姐妹嗎?”
“咦?”
“不用多,有兩個就行了。”
漠寒先是搞不明白狄焚雪又哪根筋抽掉了,剛緩緩搖頭,忽然心念一動,囧得說不出話來,那邊湛羅真人已然冷笑;
“好友,你這是要跟貧道搶徒弟?”
狄焚雪往後一靠,表情霎是認真,說出來的話卻挺不正經:
“哎呀,湛羅真人何必小氣,你武當派有那麼多玩家,缺這一個有什麼大不了,自爾先師沈前輩起,就與吾黃山宗淵源匪淺,吾派並不計較出身,再說…”
笑容滿面看漠寒:
“華凌,你可要想好了,不想以後跟這位你死我活沒完沒了,還是趁早來我黃山宗吧。”
“……”
漠寒說不出話,舒重衍卻極是納悶:
“這與朕…與我有何相關?”
他一聲都未出怎麼也遭殃了,再說只一個玩家,帶這次就見過兩回,又是國師的徒弟,好端端的為甚要向天子問戰?
“嘖嘖,看來堂堂天朝的皇帝竟不知此事,淮左秀士一脈與臨淵派乃是…”
狄焚雪好整以暇的把前因後果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舒重衍聽得表情越來越怪異。
——稀裡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