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但是因物件太小,不算很名貴,他應該不是覬覦她的玉墜,肯定就是另目的了。
一個飽讀詩書的文士,熟知禮儀,肯定知道女子的隨身之物不能隨意的借給陌生男子把玩的,他提出這樣的過份的要求,根本就是在刻意羞辱她。沐月夕不由怒火中燒,咬牙罵道:“程子悅,你不要欺人太甚。”
她正又氣又羞又惱之際,卻見程子悅撲哧一笑,“小姐別生氣,在下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開玩笑?沐月夕從心底裡發出一絲冷笑,她要是相信他的說辭,她就是一頭豬。不過,現在她無意跟他計較,畢竟這是他的地盤,她不想激怒他,免得再添事端,忍下心頭之火,垂下長長地睫毛,“閣下若無事,請容小女告退。”
“小姐拿好硯臺,慢走不送。”程子悅將手中的錦盒遞了過去,爽快地道。。
沐月夕一愣,他就這麼容易放她離去?難道他真的只是在開玩笑?
“怎麼,小姐捨不得在下?”程子悅輕浮地著道。
沐月夕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接過硯臺,轉身離去。程子悅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壞笑,在她身後喃喃自語“沐月夕,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沐月夕沒有聽到他說的話,她已經飛奔下樓。擂臺雖撤,看熱鬧的人卻沒散去,見她出來,眼中大多露出羨慕之色,沐月夕只當不見。
“姐,哥哥,拿到硯臺了嗎?”沐月盈念念不忘那方硯臺。
沐月夕將錦盒塞給她,“回去吧。”
圍觀的人群讓出一條道來,姐妹倆領著婢女出門向家走去,剛轉過一個彎,一輛馬車攔住了她們的去路,車轅處繪著一朵茱萸花。
“盈兒小姐。”車簾撩開,坐在車中的人是文信候淳于容,眉目如畫,俊朗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
“容哥哥。”沐月盈頓時眉開眼笑。
淳于容走下車來,白衣似雪,黑髮如墨,他對沐月夕拱手行禮,“沐花主。”
沐月夕身穿男裝,不便行女子之禮,學他一般拱手還禮,“小女見過候爺。”
“容哥哥,盈兒打扮成這樣子,好看嗎?”沐月盈低著頭扯著衣角,有些惴惴不安地問道。
“小姐的男裝很漂亮。”淳于容的目光看著沐月夕,又是一笑,他這一笑,少了幾分溫和,多了幾分狡黠。
沐月夕嘴角微微上揚,他到是很會化解他人的窘迫,與他相處,如沐春風,難怪有那麼多女子喜歡他。
沐月盈聽了他的話,更加歡喜,道:“我就知道容哥哥不象那些凡夫俗子,有那麼多狹見陋習。”
得了沐月盈的表揚,淳于容絲毫沒有動容,依舊坦然自若,“時近正午,就讓如海送兩位小姐回府吧。”
不等沐月夕推辭,沐月盈已連聲叫好,快手快腳地踩著充當墊腳石的下人,爬上了馬車。沐月夕氣結,眸光閃過一絲怒色,可她也知道此時要再將沐月盈拖下馬車,顯然是不可能了。
“沐花主請上車。”淳于容做了個請的姿勢。
根本沒有辦法去拒絕他的好意,沐月夕只能上車。能和淳于容同乘一車,讓沐月盈感到非常地高興,小嘴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沐月夕則正好相反,她垂瞼靜坐,不發一言,甚至刻意忽略他們倆們之間的談話內容。
“那盈兒小姐想要什麼生辰禮物呢?”淳于容問道。
這無意飄進耳中的話,讓沐月夕猛然一震,抬眸看向沐月盈,她居然將生辰日告訴他!她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盈兒要容哥哥陪盈兒去郊外騎馬。”沐月盈根本沒留意到沐月夕的震驚,此刻她的眼中只有淳于容。
沐月夕愕然,這應該算是一個約會吧!十歲的小丫頭就知道約男人了,古人好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