瀰漫在空氣中,黑衣壯漢信以為真,慌忙屏住呼吸,向後退去。
“散。”李墨大喝一聲。他和藍銘都是身經百戰的人,抓住了轉瞬即逝的良機,驚速掠出了他們的包圍陣,無人分成三個方向逃走,既能分散敵人的兵力,又能讓他們不再縮手縮腳,可以用威力大的霹靂珠對付敵人。
“追。”花袍男子一聲令下,黑衣壯漢和灰衣人分成了三隊。花袍男子親率一隊追擊李墨和沐月夕,另兩隊,一隊追藍銘,一隊追黃煢和許彤。
跑了一段路後,李墨從懷中摸出一個黑色的珠子,向後丟去,只聽到“嘭”的一聲,黑煙升去,數名灰衣人被炸傷倒地。
沐月夕覺得這黑珠子跟手榴彈有異曲同工之妙,李墨一邊跑,一邊往後丟珠子,花袍男人懼怕黑珠的威力,離他們越來越遠。
沐月夕不知道跑了多久,跑得腳都麻木了,還在不停地向前跑,她不敢停,也不能停,身後嘈雜的腳步聲雖已漸遠,卻不曾停歇,他們不得不為生命而奔跑。她不想死,更不屑讓李墨受她的拖累而死。
兩人跑進一片密林,穿過密林,是一條小溪,趟過小溪,是一座大山,兩人向山中跑去。忽然,沐月夕被樹根絆了一下,隨著慣性直直地向前摔去,眼見小臉就要跟大地接觸,腰上一雙有力的手牢牢將她抱住。
回頭,沐月夕看到李墨緊抿的嘴唇微微顫抖了一下,眸中全是擔憂的目光,喘了氣道:“我。。。。。。沒事,謝謝。”
李墨看著她蒼白的小臉,還有額頭上滲出來的汗水,知她已力竭,走到她面前蹲下了身子,道:“前面有個隱蔽的山洞,我們可以進去躲一下。”
一路奔跑,李墨身上的血一直不停地在流,沐月夕知道他受的傷很重,不想讓他傷上加傷,擺手道:“你身上有傷,我可以自己走。”
李墨沒有堅持,伸手拉著她的小手,在沐月夕錯愕的目光中,帶著她向著目的地跑去,風在耳邊呼呼地吹過。
剛進山洞,陰沉沉的天空降下了傾貧大雨,這場及時雨將他們一路的氣味抹殺殆盡,讓他們成功地擺脫了花袍男子的追殺。
李墨一鬆開沐月夕的手,人就直直地撲到在地上,沐月夕被他嚇了一下,忙把他扶起,這才發現他雙眼緊閉,臉色慘白,嘴唇白的連一絲血色都沒了。
當沐月夕幫李墨把衣衫盡褪,露出他結實精壯的白皙面板時,她才知道他傷得有多重。他身上有數十條傷口,或深或淺,或長或短,最深的傷口在左手臂,深可見骨。醉場的傷口在前胸,從肩一直到腰部。
這樣的巨痛,虧他怎麼忍受得住。
眸光微沉,他是為了護她,才傷得這麼重的。她和他萍水相逢,他為什麼要拼死就她?
沐月夕腦子裡想著問題,手也沒有停下。有了上一次幫淳于容療傷的經驗,這一次她沒有那麼慌張,知道要先幫李墨止血。
開啟剛才從李墨懷裡掉出來的藍色瓷瓶,濃郁的藥香味飄了出來,這個應該是金創藥吧?
倒出少許在傷口上,鮮血沒有變黑,的確是金創藥。確定藥沒問題,沐月夕幫他把身上的傷口全上好藥,血慢慢地止住了。
沐月夕抹了把汗,動作麻利地解下外衫,撕成布條,再笨手笨腳地幫他把傷口包紮好。只是她的手藝實在不怎麼好,把李墨包紮成了一個粽子。包紮完畢,沐月夕怕他著涼,細心地幫他把衣衫穿好。
聽著他呼吸聲還算平穩,臉色也沒有剛才那麼慘白,沐月夕這次感到腰痠背痛,腳在打顫,也不管地上有沒有血,直接坐下了。
雨一直在下,坐了許久後,感覺洞裡越來越冷,沐月夕怕花袍男人看到煙找來,雖然在山洞裡找到了許多樹枝,卻不敢生火。
李墨的嘴微弱的張合著,沐月夕俯耳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