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暗處走了出來,成為了沐月夕的貼身護衛。
馬車上的軟榻布置得非常舒適,車子又做了特別的減震設計,在行進中只是輕輕地晃動,有些像幼時的搖籃,沐月夕被搖得幾乎要睡著了,撩開左邊的車簾,趴在窗欄上,喚道:“隨風。”
冷隨風拉馬向前兩步,出現在她面前,清冷的眸底有一抹擔憂,“是不舒服了?”
“沒有啦,我只是有個問題,要問你。”沐月夕搖頭否認。
冷隨風伸手給她診了脈,確定她真得沒有不舒服,這才道:“你問。”
“你是怎麼知道我昏迷不醒的?”沐月夕問道。
“藥店裡貼了告示。”
冷隨風是大夫,接觸最多的是病人和藥店,把告示貼在藥店,的確比貼在城門要好得多。沐月夕對出主意的人萬分的佩服,好奇地問道:“在藥店裡貼告示,是誰的主意?”
“是文信侯爺的意思。”詠詩插嘴道。
沐月夕驚訝之色沒了,主意是淳于容的,那就讓人奇怪了,他的主意一向簡單而又行之有效。
“小姐,前面有個茶棚,要不要歇息吃點東西?”韶婷問道。
“我坐了一上午的車,實在是有些乏了,去茶棚歇歇也好。”沐月夕同意了。
茶棚非常的簡陋,就在路旁兩個茂密的大樹下搭了個棚子,下面放了幾張桌子和長凳。老闆是一個六十來歲的老婦人,為路人提供一些粗茶和饅頭包子之類簡單的吃食。正逢午時,是用飯的當口,生意倒還不錯,幾張桌子已經坐滿了任,還有不少人索性坐在樹蔭下喝茶吃飯。
沐月夕一行六人走了進來,韶婷掏出幾塊碎銀子,讓人騰了一張桌子給他們。剛剛落座,隔著他們兩桌子邊的那一張桌子上有個中年男人口吐白沫地倒了下去,車棚內一陣驚慌。
“是不是發痧了?”有人道。
“天這麼熱,發痧也不奇怪。”
“快幫他把衣服解開。”有人動手解衣服。原本坐在棚內的女子避嫌退了出來,沐月夕沒這自覺性,站起來正要看熱鬧,被冷隨風攔腰抱了出來。
“走,道車上吃。”冷隨風不想管閒事。
“隨風,看看情況再走。”沐月夕拖著他的胳膊不讓他離開。冷隨風無法,只得陪著她。
“老闆,有沒有綠豆湯倒一碗來。”有人問道。
“沒有,只有鹹菜湯。”老婦人顫聲回答道,她的臉色不比那個中年男人臉色好,也是煞白的。
“就是有,只怕也喂不進。”
“那誰會刮痧,幫他把痧掛出來就好了。”
“我會,我來。”有人自告奮勇。
“死胖子,你又不是大夫,萬一刮錯了,出人命,你負不負得起責任”有人阻止道。
“人命,我可負不起,算了算了。”那個胖子從人群裡退了出來。
“隨風,你去救救他吧。”沐月夕扯了扯冷隨風的衣角。
“你要我救他?”冷隨風問道。
“對啊。”
“好,我救。”冷神醫治一個小小的發痧手到擒來,中年孩子很快就行了,連聲向冷隨風道謝。
冷隨BBS·JO O yoo·NEt風根本無視他,走到沐月夕面前,“走了。”沐月夕很乖地上了車,一行人趕往前面的小鎮。
當她夜裡,沐月夕她們就留宿在小鎮的客棧。沐月夕有擇席的壞毛病,在床上久久無法入睡,起身推窗往外看,是夜靜更深,冷隨風也沒睡,他坐在對面的屋頂上看風景。
沐月夕莞爾一笑,略略楊高了聲音喊道:“凌天,凌天,帶我上去看風景好不好?”
冷隨風不會拒絕她的要求,從屋頂飛掠道她身邊,把她抱上了屋頂,兩人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