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兒”四個字說出口後,程楊心裡一陣暖流淌過,活了三十多年,這一刻是他覺得最幸福的時候。雖然他從未憧憬過他的孩子,可是當知道那個孩子是於喬和他生的,他就覺得無比幸福。孩子身體裡流著他們彼此的血液,濃得化不開親情是於喬那個自私冷血的女人割不斷的。
她再也不能無情地撇開他了,也再也不能決絕地說離開就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啥,你們猜孩子是不是程楊的?
第二十九章
有一整個星期於喬都感覺到被人跟蹤了。
她很忐忑;到幼兒園反覆交代不能讓任何陌生人接觸於蓉;自己上班的路上也是倍加小心。雖然目前的生活很無趣,但她還沒覺得可以因此去死。
午休時,和同事們在外面吃東西;於喬把被跟蹤的事情說了。
小何一臉驚恐;“要不要報警?”
“報警什麼的倒是不用;我想我得帶幾個男士都家裡去坐坐。我擔心那人是在踩點,看我單身一人想找時機下手。”於喬微微皺眉,太平生活了幾十年;最近卻出現這種糟心的事情;真煩。
“以後下班我們幾個男的送你回家得了。”小楊仗義地說。
於喬笑了笑,“以後辦公室的人下班了都去我家聚會得了;話說我做的火鍋還不錯。”
提到吃,一起吃飯的幾個同事眼睛都亮了,小何激動道:“這個可以有,既保護了你和蓉蓉的安全,又滿足了我們幾個吃貨的胃。”
家裡很久都沒有熱鬧過了。
既然已經邀請了同事到家裡聚餐,於喬就拿出招待客人的架勢,下班後囑咐其他同事先去她家,她則拉著男士中相對強壯的小楊去幫她拎菜,買好了菜折回幼兒園把於蓉一併接走。
程楊偷偷跟著於喬一個多星期,打聽到了她未婚的訊息之後心裡暗暗竊喜,卻沒料到今天看到她帶著一個男人去買菜然後又來接於蓉。
天堂和地獄果然只是一線之隔。
怕被於喬發現被跟蹤,他今天特地換了輛車,為了更加清晰地觀察他們,程楊把車開到了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停住。
那個男的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出現,看得出來和於蓉是非常熟稔的,因為於蓉一出校門,就被他一把抱起來往車走,而於喬則在一旁笑得很溫婉。這畫面在來接孩子的家長中並不少見,可正是這樣才令程楊鬱悶不已。她在他面前從來沒有那樣笑過,哪怕一次都沒有。擁擠的人群裡,他只看得到她刺眼的笑容。
六年時間,他反覆自責,反覆檢討,他並不否認當初傷害了於喬,也不否認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渾蛋。失去她的日子比想象地煎熬,更讓他失控的是她居然消失了。每天每夜,只要想起於喬,他就難過得無法入眠,思念就像是毒一樣刻入了他的血脈,時常發作週而復始。思念得太厲害的時候,他就開始恨她,但凡她有那麼一點點愛他,又怎麼會消失得那麼徹底。再次見到她,已經是隔了六年之久,他沒有信心可以追回她,但至少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孩子,他尚且可以藉著於蓉父親的名義厚著臉皮糾纏她。但是今天,當他看到她帶著別的男人來接於蓉的時候,他知道有些事情是真的變了,她不會一直等他。而他也再也挽回不了她。
程然問他萬一於喬結婚了,他要怎麼辦。他潛意識裡一直都覺得她是他的,她也像他一樣等著彼此,甚至覺得她肯定也會像他思念她一樣地思念自己。否則,她為什麼要生下他的孩子?
可是今天所見到的一幕讓他的心徹底跌到了谷底,她還是要開始新生活的,好不容易擺脫他,怎麼還會等他?於是他就開始憤怒,為什麼要這樣對他?不告知他孩子的存在就罷了,還讓孩子與別的男人那樣親密?她雖然生下了她,但是她有什麼資格剝奪他女兒擁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