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努力不受傷啊。”醫生摁到傷處,清羽的臉馬上皺成一團,說著,“此非吾之意……”醫生檢查完清羽的傷口說道,“剛醒來一天就這麼有精神,她的恢復不錯。”醫生的話有調侃的意思,清羽看了看自己,全身包的跟木乃伊一樣,她除了動動嘴之外還有什麼消遣嘛。“她可以轉院了嗎?”子陽覺得還是在東京比較好,至少更方便一點,有些事情必須要處理了。“其實,我建議在觀察兩天。畢竟現在傷口只是剛開始癒合,移動不當很可能造成傷口破裂。”醫生根據清羽的情況照實說著。而看到子陽沉吟的表情,清羽開口,“我想回東京。這裡只有你們四個人,看一天我都覺得悶了,回東京的話,至少有多點人陪我說話。”清羽頓了頓,“而且包成這樣,應該傷口破裂不到哪裡去吧。子陽,安排飛機吧。”子陽知道清羽是因為體諒他才這麼說。“醫生說你適合移動,就在這裡再呆兩天好了。”“我想回去。否則,請問你們四個人怎麼幫我擦身上廁所。先說好,我是絕對不會讓陌生人碰我的!”此時也在房間裡的手塚仁王和跡部都臉一紅,不知想到什麼。清羽翻個白眼給他們,“你們不會打算讓我這樣陳屍幾天吧?”然後清羽的表情便正經起來說著,“我想回去。幫我安排嘛,死裡逃生一次,我好想見我媽媽哦。”子陽點頭,“我去安排。”清羽在子陽離開房間的時候再開口,“我想回東京了以後,你該告訴我做了什麼吧。我沒有看到新聞哦。”子陽知道清羽指什麼,但是沒有回答,將門關了。
跡部看著清羽,“我現在還不敢相信,一切是真的。”“真不像你說的話。”清羽微笑說著。仁王和手塚坐在另一邊的凳子上,仁王握著清羽的手,“我一直在自責放開了你的手。”“那個,能不能現在放開我的手啊,雅治?”清羽這句話讓仁王的臉蒼白起來,手塚開口,“清羽?”“我只是想說,能不能把我的手放下,我真的不想看到這兩隻豬蹄。”清羽因為手有輕微骨折跡象,為了不讓骨折嚴重,清羽兩隻手還是加了夾板固定,就算沒有大礙也被要有勒令一個星期觀察期。清羽說自己是木乃伊,其實真的挺貼切的。因為三處槍傷兩處在腹部,整個身體被繃帶包紮著,左腳小腿也是,再加上兩隻手,她這個樣子至少要躺上一個月。想想她就想掉淚。“小羽,聽說你的手是自己弄的。究竟是怎麼回事?”手塚開口問道。清羽看看天花板,說了句,“今天天氣真好。”“小羽。”手塚嚴肅地喊了聲,不給清羽轉移話題。清羽賠著笑,“事情不是都過去了嗎?那些細節不知道也不會有影響。”跡部摸著清羽的頭,“有沒有事情想做?”然後給了個眼神給另兩個人,讓他們別再問下去。清羽問道,“難道現在除了看著天花板我還有別的事情可以做嗎?”剛剛手術完,進食是絕對不可能的,她又不能移動,一時半會兒她也真是不知道她可以做什麼。“需不需要我找點書給你看?”“不用了。你們陪我聊天就好。”清羽說著。“抱歉,我來換藥。”護士敲門進來,說著。護士看著依然坐著的三個人,停住。清羽開口趕人,“好啦,你們三個出去啦。想吃我豆腐,也拜託等我好了再吃。”跡部先站了起來,仁王和手塚也跟著出了病房。清羽對護士小姐說,“麻煩了。”
其實,手塚他們並沒有真正出去。如果清羽注意的話,可以發現門是沒有關死的。焦灼的傷口和清羽卸下所有偽裝後真實的反應,都被看得一清二楚。手塚捂著唇,努力不讓自己的情緒崩潰。清羽究竟是怎麼捱過來的?跡部將門關緊,對著另兩人說,“清羽不想告訴我們,但是我總覺得我應該告訴你們清羽到底做了多少努力。這些都是田下告訴我的。”跡部將那些人所看到的清羽全部告知了手塚和仁王。“我想清羽不說是因為不想讓我們有太多的聯想,讓我們陷入愧疚之中。所以我希望我們都當作不知道這些事情。”“我們能做的只有一件事。”仁王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