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有些古代典籍中對此進行了記載,只不過說得很隱諱,稱之為‘海市’與‘蟄樓’。我們今日所見的,便是其中的海市幻境。”
“衛郎君既是天壤之友,有些事情我就直說了,海市幻境每三年才有一次,我們謝家依靠這種方式,來收集這套上古秘訣,若是衛郎君還有什麼收穫,我們謝家願意用魂紋製品與你交換。”謝東尚直視著衛展眉道。
衛展眉點了點頭:“我方才已經將自己記下的三句換了沸巖蟒角,謝前輩手中應該有其記錄吧。”
“嗯,我的意思,是下次還歡迎衛郎君來。”謝東尚笑道:“武體期便能記下文字的,你是第二位啊。”
“第二位?在我之前還有人記住過?”衛展眉這次吃驚了,他知道自己其實是撿了便宜,並不是真正記住文字,而是記住了光斑軌跡之後,才參悟了那些文字。如果還有人能在武體期就將之記下來,那人當真是絕世天才!
“我二弟東山,武體期便記下了五句三十七字。”謝東尚笑了:“你也見過他,提醒你的那人便是他。”
衛展眉想到那位在自己無法記住字時出來的男子,心中極為佩服,難怪雖然謝東山三十餘年停滯於大武者,可別人仍然將他與謝東尚等宗師相提並論,這人當真是驚才絕豔之輩。
“衛郎君,我夫君那兒,還請多費心。”謝蘊在旁邊突然施了一禮。
“不敢,一直承蒙王公子照顧。”衛展眉道。
謝蘊秀眉輕皺,心中浮起一絲猶豫,在她的推測中,衛展眉接近王天壤是為了王家的武神劍丸,因此,給他一個能夠加進與王天壤關係的藉口,他應該會順竿往上爬,可衛展眉的反應如此冷淡,實在出乎她的意料。
難道自己猜錯了,衛展眉並不是為了王家的武神劍丸而來?
這個念頭升起後,她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對衛展眉的看法,從目前來看,似乎並不是衛展眉纏著王天壤,而是王天壤對衛展眉糾纏不休,那麼王天壤想從衛展眉這得到什麼呢?
儘管謝蘊也是一代才女,天地靈秀之所鍾,但她卻絕對猜想不到,自己的丈夫纏著衛展眉的原因。衛展眉避都避不及,哪裡願意去與王天壤過多糾纏!
“再過四天,便是家父百歲大壽,衛郎君若是不急,也請來謝家觀禮吧。”謝東尚又道。
“王公子已經跟我說了,這樣的盛事,在下當然不會錯過。”衛展眉道。
“不知衛郎君此前是否認識秦伯壎?”
問話的又是謝蘊,衛展眉凝目看她,謝蘊粉腮微紅,不與他目光相遇,只是暗暗斥責他無禮。衛展眉好一會兒之後,才笑道:“不認識秦伯壎。”
“當心此人。”謝蘊緩緩道:“不懷好意。”
“多謝提醒,我會小心。”衛展眉心裡略有些受寵若驚,謝蘊怎麼會關心起他來,但轉念間就明白,謝蘊與王天壤的關係很僵,這句話其實是想託自己轉述給王天壤,這倒是舉手之勞,衛展眉又笑了起來:“我也會提醒王公子的。”
謝蘊福了一福,然後轉身出艙,衛展眉知道自己應該離開了,便向謝東尚拱手告辭,自有侍者來引他離開星河槎,不讓他到處亂逛。
看來這星河槎果然是謝家最大秘密之一啊。
下船之後,王天壤還在等,秦伯壎不出意料和他在一起,而陶侃則早就不見了。婉拒了王天壤一起吃飯的邀請,衛展眉獨自回到了住處,而萬海流已經等了老半天了。
“我看到你上那艘船了!”一見到衛展眉,他滿臉興奮地道:“如何,那艘船裡的魂紋是怎麼樣的?”
“你也去了碼頭?”衛展眉想到碼頭前擠滿的看熱鬧人群,如果不是有王天壤帶領,他確實很難靠近星河槎:“那船保密得非常嚴格,我雖然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