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不關心。

反正些許的靈蘊損失，與之前的所得相比不算什麼，而且裨益此方世界，相當於肉爛在鍋裡，外洩再多也不足心疼。

他真正在意的，是黑月本身。

“原來如此……”

“這方世界，首次擁有‘月華’的存在，竟是如此造就出來……”

他聲音幽遠，似乎又再一次陷入深深的思索。

第1368章　下丘原

黑月天象，這是在尋常靈物所化的法相之後，又一本質蛻變，以及晉升天道之境的關鍵變化，方乾元為此籌謀已久，又經歷了多個世界的掠奪和積蓄，終於才在今日大功告成。

他首先凝聚出來的，自然是自己最為熟悉的冰風霜雪各道法則，這些法則力量凝聚一體，變成不可名狀的，接近於大道本源的混沌之物。

糾纏交織的法則鎖鏈，如同一團亂麻的混亂“線團”，這才是它的本來面貌，漆黑陰沉，但卻在外圍散發著瑩亮光芒，如同太陰之星照耀天下的月輪，則是它的法相。

又因其本質接近於天道之境，方乾元將其與尋常的法相或者靈物的化身區分開來，稱之為“天象”。

此象既與古代的法相神通，以及法天象地之法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又與當今時代的御靈之道密切相關，乃是諸多道途和神通法術融煉一體，追尋大道至理所修成的產物。

若是再深究其本質，則與建木世界中那棵建木神樹所結出的命元果實，或者炎獄世界中，那座巨大火山之內所流淌的熔岩靈血，擁有著極為相近的性質，都是道果一級的存在。

當這一天象出現在天晶雪原的上空之時，方乾元立刻感受到了自身神魂本質的昇華，似乎這輪黑月成為了自己的一具化身，替代自己高懸中天，照映萬千世界。

這輪黑月的出現，並不為外界的生命所感知，因為它是天晶雪原獨有的現象，已經變化成為了天晶雪原的一部分。

天晶雪原的變化，自然與外界無關，它只是懸浮於無限虛空之中一個小小洞天，並無影響諸天萬界的能力。

至少，以它如今的位格，尚還不足以做到。

等到異象結束，方乾元也逐漸掌握其靈蘊，逐漸收斂光華。

天上黑月的光華，似乎也逐漸失去了靈性，變得尋常起來。

但這並非是真的失去了靈蘊，而是方乾元有意識的限制其外洩，藉以平衡天地人之間的關係。

……

新的一年到來，在諸天盟眾人喜獲豐收，方乾元也藉機修成天象之時，連山歸藏等人，也終於在魔界之中磕磕絆絆的站穩了腳跟。

他們這一年多以來的經歷，可謂諸事不順。

因為他們是外來者，又受到諸天盟人追殺的緣故，明明擁有著眾多天階高手，卻也不敢胡亂使用自己的武力，只能先熟悉此方地界的情況，秘密建立據點以及聯絡渠道，把潛藏隱匿，甚至逃亡的後路都安排好了，才敢稍微放心的出來行動。

在此期間，黃尊以及多位受傷大能的修養，也耗費了他們所籌集而得的大部分資糧。

這些資糧絕非憑空得來，都是連山歸藏等人以前籌集，秘密囤積於魔界的備用物資。

在過往之時，他們掌控魔盟，又與地煞門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手底下有大把的人力物力可供呼叫，倒是從來不必為修煉和戰鬥所需用到的靈物和寶材發愁。

但如今，他們手底下要人沒人，要物沒物，搞得狼狽之極，資糧方面的儲備，自然也變得捉襟見肘起來。

為此，他們不得不四處奔走，像是散修一般，深入各種險境尋幽探秘，取得微薄的收入藉以維持。

但他們都非常清楚，這樣的日子，斷然是無法維繫長久的，古修大能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