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尖端如鐮刀一般泛著尖銳的光芒,在中間段處又延伸出如同藤蔓一般的觸鬚。
林箋幾乎是憑藉自己多年練就的神經條件反射的跳出去將近三米遠,這才想到此時自己只是在看一段幾百年前的景象。心神終於稍微的穩定了一下,可是發生在眼前的景象讓她剛剛強自鎮定下來的心神再次崩塌。
那個剛才落在她面前的物種,揮起前肢長長的鐮刀,瞬間將一個女人連同她懷中的孩子切成一般。血液帶著身體各處的碎屑在巨大的衝力下如同爆炸一般成放射狀噴射出去。處於極度驚恐的人們被這些紅白相間的液體濺了一身,紛紛發出慘叫,開始不顧一切的狂奔,林箋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飛速追上的外星人一個個的劈成兩半,有些人甚至被它們用那藤蔓一般的觸鬚拉扯出了內臟。
天空中剩餘的攻擊機紛紛的降落,遠處的母艦也飛速的行駛過來,林箋看到人類計程車兵們開始向這片區域飛速的跑來。
在看到這猶如人間煉獄一般的場景後,那些原本便因為痛失戰友而心情悲憤計程車兵們瞬間紅了眼,也許在這些人中就有他們的親人朋友。
林箋看著他們被汗水與硝煙弄髒的年輕的臉龐,他們心中也應該會有恐懼,只是此時恐懼已經完全被悲憤驅逐,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們端著武器以自己的生命為燃料,拼命的奔跑,拼命的廝殺。卻被無情的利刃貫穿胸膛,他們的臉龐依舊年輕,卻在胸膛被貫穿的一瞬間定格,有些扭曲卻仍然不屈。林箋覺得自己眼眶漸漸溼潤,她已然不忍再去直視。這些年輕的戰士們,在用他們的軀體衝擊著這些外來的侵略者。
兩種原本處在完全不同世界的物種,此時在人類生存的星球上慘烈的廝殺,整個城市在嘶啞的悲鳴。
就在林箋覺得自己再也看不下去的時候,場景卻突然的轉換了。
這是一個簡單的幾乎不能稱之為房間的屋子,整間屋子只有一張單人床,上面雜亂的扔著幾件骯髒的防護服。一個年輕的戰士坐在窗臺上,他看起來年紀很輕,不過二十出頭,白金色的頭髮軟軟的趴在頭皮上。年輕的戰士有一雙漂亮的藍眼睛,在林箋看著他的時候突然凝視過來,那目光中的寧靜讓林箋心中一顫,那麼平靜,平靜的就像是帶著一種義務反誣的股所畏懼。
“好了,桑切斯,我要去了。”戰士從窗臺上跳下來,走到床邊,將防護服的頭盔拿了起來。林箋這才意識到,這個房間中還有一個人,只是她看不到,因為那個人就是此時拍攝這段影片的人,也是留下這段珍貴影視的人。
“要拍滿十分鐘的,這是規定。”那個叫桑切斯的人,聲音聽起來同樣年輕,只是年輕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哽咽。
“總要有人去做的,不是嗎?”年輕的戰士臉上露出笑容,那笑容英武無比,“比起那些戰死在戰場上的同伴們,我還是很幸運的,至少會有人記得我,還能在榮光之路上見到我的名字。”
“阿諾。”拍攝影片的人已經泣不成聲,聲音顫抖卻帶著一絲希望:“戰爭就快結束了,是嗎?”
“是的,所以別哭了。”林箋看著年輕的戰士臉上露出了溫暖的笑容:“你瞧,我就要去結束他了。”
林箋眼中的淚水終於落下來了,這場戰爭是如何結束的,不管是銀河帝國還是民主星系同盟亦或是銀河星系聯邦的歷史書上都有詳細的記載。
兩百名最優秀的單體式攻擊艇戰士被選□,他們每個人的攻擊艇上都帶著足以毀滅一座城市的粒子炸彈。
他們承載著整個人類的希望,在一個晴朗的秋日午後,義無反顧的衝向天際,在核彈頭開啟外星人母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