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宮進駐壽春坊,第一時間著手將壽春坊整頓了一番。
那些往日擺在大街上小攤,全都不見了,被移到了一處,被迫租下他們劃分出來的鋪位。
許多人當面不敢說,背後怨聲載道。長寧山的修士本就窮困,如今還要被刮一層皮,以後可怎麼過啊!可九龍宮的威名,羅幽界誰人不知?尤其幾個刺頭被處理了之後,再沒有人敢反抗了。
“不太對勁。”不言說,“就算九龍宮要把長寧山納入勢力範圍,也沒必要對壽春坊出手。這裡有個元嬰修士,僅僅只是佔據一個坊市,九龍宮不會連這點肚量都沒有吧?”
靈玉輕輕點頭。一位元嬰修士,所佔產業不過一間坊市,算得了什麼?要是九龍宮連這個利益也貪,那也太霸道了。
奇怪的是含真真人的態度,他好像沒有任何反應,任由九龍宮的築基弟子將壽春坊接收了。
“也許,九龍宮的人早就跟含真真人打過招呼了。”
靈玉特別警惕。因為華嬰的仇人,就是九龍宮弟子。
華嬰說,她得罪的就是九龍宮的人,所以才被迫困在長寧山,謀劃著奪舍一個煉氣小修士。九龍宮的勢力太大,她不敢離開。
華嬰的話,靈玉只信了一半。
她收了不少靈寵與下屬。花皮老實,訛獸們狡詐,但因為仙書所限,只能老老實實聽靈玉的。成淵頗有神獸高貴氣度,一心想成為神君。下屬方面,徐月忠心,仙娥長袖善舞。靈玉從來沒有頭疼過收服他們的問題。
而華嬰,不知是本性,還是修習夢魘之術的緣故,哪怕認了主,還是會習慣性地欺瞞拐騙。
靈玉覺得,以華嬰說話的可信度,她得罪了九龍宮修士應是真的,但其中有什麼貓膩,那就說不好了。華嬰可不是什麼好人。
“罷了,對我們沒影響,不必多管。”
靈玉剛剛說完,正想回去,卻在坊市出口被攔住了。
“戶帖呢?拿出來!”
“戶帖?”長寧山根本沒有大型勢力,哪來的戶帖?
那個九龍宮弟子翻著白眼道:“沒有戶帖,不許離開!”
靈玉奇道:“可我來的時候,沒說不許進。”
此人道:“沒錯,進來可以沒有戶帖,離開不能沒有。”
“……”
靈玉服了,如果沒有戶帖不讓進,大不了去別的坊市,頂多遠一點。九龍宮的規矩居然是可進不可出,這下子不想辦戶帖都不成了。
她嘆了口氣:“請問,在何處辦理?”
“那邊。”九龍宮弟子指了指。
靈玉點點頭,帶著不言去辦戶帖。
難道這邊會有這麼多人排隊,原來都是辦戶帖的。
“這位兄臺,請問辦戶帖需要多少靈石?”
靈玉隨口問排在前面的修士。
那修士轉過身,上下打量她一番,說道:“一人十塊靈石。”
靈玉點點頭。這個價倒是挺低的,看來九龍宮並沒有把壽春坊毀掉的意思。
不過,就算只有十塊靈石,對最低層的散修來說,也是挺貴的。靈玉排在這裡一會兒,看到不少人與朋友商借。
“唉,以後這日子不好過嘍!”排在前面的那名修士有感而發。
與他隔了兩位的一名女修轉回頭,說道:“倒也未必。有九龍宮在此駐紮,壽春坊更安全了。”
前頭那修士冷笑:“原先有含真真人坐鎮,難道不安全?”
女修沉默了一下,說道:“含真真人,到底不如九龍宮……再說,現在想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她這麼說也有道理。
以九龍宮在羅幽界的統治地位,他們接手壽春坊,再加上含真真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