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了旁邊另一個剛剛燃燒起來的柴草堆上。
就聽見轟隆一聲,那柴草堆直接被打散,更多的草屑木柴飛濺出去,將周圍計程車兵又嚇得連連後退,可是,火團也伴隨著更多的滾滾濃煙朝著山谷內飄去,這一次,外面的人能更清楚的聽到,裡面不僅響起了那沉悶巨大的,如同雷鳴一般的馬蹄聲,還有人被嗆得不住咳嗽的聲音。
是宇文呈的人,還在準備往外衝!
眾人更加警惕起來,而就在那匹馬剛剛倒下的一瞬間,又一騎人馬從濃煙和火光中衝了出來,這一次,他比剛剛那一騎人馬衝得更快,甚至直接策馬飛躍,越過了同伴的屍體,眼看著就要往前方第三個燃燒起來的柴草堆上撞。
“快阻止他——!”
那副將一聲高喝,而與他的聲音同時響起的,是破空而來的箭矢發出的銳鳴聲,三支箭矢從不同的方向一齊射來,一下子射穿了那人的咽喉。
這士兵的眼睛頓時比映著眼前的火光更紅,只聽他破碎的喉嚨裡發出一聲沉悶的怒吼,如同野獸的咆哮一般響徹山谷,反手一拍馬臀,原本就被火焰所激,受驚的馬匹立刻瘋狂的往前衝去,直接撞進了柴火堆中。
這一下,四散的火焰鋪滿了山谷前的平地,加上之前澆灌的桐油流淌到地上,此刻也被點燃,整個山谷入口燒出了一大片火紅,袁安的手下不敢靠近,只能不斷的往後退。
竟不自覺的,給山谷入口讓出了一塊空地來!
這,就是對方的機會!
眼見此景,袁安的眼睛也紅了,立刻一揮手,副將急忙將他的馬匹前來,他立刻疾跑幾步從土坡上衝下來,飛身上馬,接過自己的刀就朝著山谷飛奔而去;而與他同時動作的,還有山谷中猛然又衝出的兩騎人馬,這一對士兵手中拿的已經不是長刀,而是弓箭,只見他們跨坐在馬背上,一邊從火光中衝出,一邊對著方才箭矢射來的方向連射數箭。
只聽嗖嗖幾聲過後,山坡上傳來了一陣慘叫。
原本已經要衝到山谷入口處的袁安急忙回頭,只見七八個弓箭手應聲倒地,從山坡上滾落下來。
那袁安眉頭一皺,似乎感覺到了不對,可這電光火石間,他也根本不及細想,因為就在此同時,這兩個士兵的身後,又衝出了一騎人馬。
而這一次衝出來的,跟之前的大為不同,這一騎人馬格外的高大厚重,甚至連馬匹都跑得有些沉重緩慢,眾人定睛一看,都忍不住瞪大了雙眼。
那騎在馬背上的,正是宇文呈。
和剛剛身穿軟甲,輕騎突圍計程車兵不同,他身上穿著的,是沉重威武的明光鎧,晃眼一看如同一座厚重的鐵塔聳立在馬背上,而被剛剛衝出的弓箭手所壓制,山坡上再零星射出的幾箭,幾乎都無法傷他,甚至與此同時,山坡上又響起了幾聲慘叫,又有數名弓箭手中箭倒地。
剩下的一些弓箭手如驚弓之鳥,不敢再專注在山谷上,反倒轉頭往四周看去,像是在辨認到底是什麼地方射來的冷箭,驚恐的聲音響徹山谷!
這一下,袁安安排在高處的弓箭手幾乎已經不能再發揮作用,完全失去了壓制之力。
此時,宇文呈的眼睛也紅了。
畢竟被圍堵了數日,以他的公子脾氣早就憋不住暴躁的情緒,這個時候眼看著弓箭手已經沒用,眼前也被開出了一條路來,雖然火焰大盛,可他已經完全不管不顧,大吼一聲:“給我衝!”
說完,便揮舞著手中的長刀往外衝去。
正前方兩個剛剛點燃了柴堆計程車兵還沒來得及退下,就感到眼前一陣熱風撲到臉上,一抬頭,一道寒光伴隨著涼意從面上閃過,瞬間,已經失去了知覺。
只有兩顆頭顱被鮮血衝得飛起,在空中翻滾了兩下,立刻落入了剛剛燃燒起的柴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