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耕作方式以及農具都有顯著提高。
“預於秋冬耕熟地穴種麥,來春就於麥隴中穴種棉。但能穴種麥,即漫種棉,亦可刈麥。”這也就是在《木棉譜》中說的“麥雜花”。
這是辛夷以前翻書時不經意間看到的,由於簡單實用,便記了下來。
王氏存著滿心疑惑,將質疑壓在心底,安慰自己,山神娘娘已經幫自家賺了三十兩銀子了。地裡收成就算虧些,也沒要緊的。
要是到時真的還能再收一次棉花,家裡就要比別人多收一季作物了。
長平和長安埋著頭,一人拿一把鋤頭翻一畦地,王氏和二丫一人跟一個在後面撒種子。辛家窮,沒有耕牛,一切都要靠人力。
辛夷在田埂上坐著,望著一家人辛苦勞作,她細胳膊細腿兒的,也幫不上忙。
家裡農具也沒那麼多,小憐在家裡照顧辛有財和兩個孩子,剩下的人都在地邊待著。
沒人送飯送水,五人晌午時就著涼水,吃著硬幹糧。
九月的天高氣爽,辛夷坐在天邊吹著風,微微愜意。
在田間辛苦勞作的長平和長安,累的汗如雨下,最後乾脆脫了上衣,光著膀子掄著鋤頭幹活。
隔壁田地早就完成了下種,犁過的地平平整整,黑色的泥土翻在上面,一看就是用牛犁耕的。
同樣是農戶,有耕牛和沒耕牛是截然不同的。比起別人家,辛夷家確實太過寒酸,可他們好歹還有兩畝地傍身。
若是農民沒有了自耕地,只能去做地主家佃農,年年交了租子之後,剩的糧食還不夠餬口,只能向地主借糧。惡性迴圈後,佃農到最後,和半奴隸地位差不多。
穿越到這個傳說中人吃人的社會,辛夷明白一個道理,站得越低越容易被踩到。
想要被人尊重的話,不止要有錢還要有身份和地位,這一切不能靠別人。
前世誤將終身託付給渣男,辛夷深痛惡絕,今生哪怕孤獨終老,她也不會再嫁類似喬正臣一樣的人了。
有的錯不能犯第二次,她已經為此付出過生命的代價了。
忙著撒種的玉荷,抬頭時,不小心瞧見了辛夷臉上悵惘的表情。
她不知該如何形容,年僅八歲的妹妹,為什麼會有如此深的心事。
從什麼時候開始,辛夷不再像個孩子,玉荷茫然了,她似乎從未留意過。
“發什麼呆呢,手快點兒二丫。”
王氏大嗓門兒一吼,玉荷也不再多想,加快步子專心播種。
第四十章 二憨闖學堂
播種不比麥收,用不了幾天就結束了,送長平和長安上學堂的事兒也提上了周程。
村塾開學的日子,剛好就在這幾天,沒什麼可準備的。辛家連筆墨紙硯都沒買,就買了十條臘肉兩壺酒,送到了楊夫子家裡,算是在村塾掛上了號。
村塾唯一的教書先生,便是老秀才楊勤學,上河村公眾每年出十兩銀子做楊夫子的聘金。
凡是上河村的孩子,只要拿出一定束?,就可以在學堂唸書。
當然,若是極有錢的人家,也會定期給先生一些薪金,希望先生能對自家孩子多加指導。用現代話來解釋,就是開小灶。
不過,凡是家中真的不差錢的,早就搬到鎮上去了,鎮上的私塾也比村中強些。
開筆禮以及祭孔老夫子只在正月長學開始時才舉行,短學只需向孔老夫子的聖像和夫子各磕一個頭就行了。
在送束?時,長平和長安已經行過禮,楊老夫子一絲不苟的態度,讓兩人心裡打起了小鼓。
村塾秋後第一天開課,除了前來上學的學子,還有一大群湊熱鬧的小毛孩兒,與沒有上學資格的丫頭。
小憐和玉荷小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