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太倔強,把一切埋在心裡,背地裡一個人傷心。
趁這個機會,鄭直也想開導一下辛夷。認識這麼久,辛夷的身世鄭直也清楚,她與親生爹孃離散,養父母又太過偏心。正因辛夷的坎坷身世,鄭直對她一直心存憐惜。
當初四人在學堂中培養出了不錯的交情,如今朱文和林然遠在肅陽,能夠時常見面的也就他和辛夷了。
作為朋友,當林然和辛夷之前發生衝突時,鄭直會義無返顧的站到辛夷這邊。
想通之後。辛夷已經沒有再糾結於林然的事兒,鄭直的安慰逗得她咯咯直笑。
不提林然信裡沒說什麼,哪怕他真的和顧小姐在一起了。辛夷失落過後,同樣會祝福他們的。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辛夷願意回到好朋友的位置,待故人歸時,相逢一笑。
四人的感情,不能因為她一個人的彆扭變質。辛夷搖搖頭嗔怪到:“鄭大哥。以前你開始玩笑也便算了,如今我和林然都長大了,你再拿我們快玩笑卻是不妥的。”
辛夷如此一提。鄭直也反應過來自己的不妥當了。男女七歲不同席,林然和辛夷要真有什麼,他調侃幾句也罷了。
萬一以後林然和辛夷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他這樣做,對辛夷來說十分不利。女兒家的名聲,實在太重要了。
在心中斟酌之後,鄭直十分懊悔的說:“妹子你千萬別生氣。都是為兄考慮不周。以後,我再也不拿林然來打趣你了。你且待你及笄之後,我和蘅兒一定為你覓得如意郎君。”
辛夷只想和林然撇清關係,沒想到鄭直說風就是雨,話頭一下子轉到了她未來的婚事上。
抱定了主意,要麼不婚要麼晚婚的辛夷。只能無奈的推脫:“罷了。鄭大哥你若是再將男婚女嫁之事掛在嘴邊,我就不理你了。”
“收到。嘿嘿,等你想嫁人時,千萬要告訴我跟你嫂子,不要害臊。”
鄭直故作嚴肅的說了兩個字,轉瞬又開始嬉皮笑臉。
信拿到手中了,無名膏的事兒也處理完了,辛夷慌慌張張的過來午飯都沒來得及用。
於是,在事情告一段落後,辛夷與鄭直道了別,打道回府。
辛夷本以為今日這一出,已經足夠精彩,她本想回府,好好歇歇也算壓驚。
沒想到,剛到門口,外面停的馬車,讓辛夷蹙起了眉頭。
因著薛城的緣故,辛夷對侯府馬車的標記並不陌生。門前停著的,赫然是侯府的馬車。
薛城新得了喜姝,辛夷有一段日子沒見他了。這一切都不是辛夷奇怪的原因,只因這馬車,並非薛城常用的那一輛。
想起來上次薛巧巧上門吵鬧,辛夷腦門有些疼,甚至產生了想不進門的念頭。
“小姐,您可算回來了,家中來了貴客,只在花廳之中等你呢。”
金珠一直在大門內側等著辛夷,見她下馬車,連走帶跑奔了出來,給辛夷報信。
以前,辛夷叮囑過手下人,凡事莫慌張,金珠毛躁的舉動,讓她心中產生不好的預感。
“誰來了?”
辛夷開口,她打算好了,若是薛巧巧來了,她乾脆不進去了,讓她在這裡自討沒趣罷了。
主子問話,金珠哪兒敢隱瞞,她壓低了聲音悄悄的說:“回小姐,薛少爺的夫人還有薛小姐來了。”
雖然金珠沒說清楚,辛夷不用想也知,會來她這裡的除了薛城的夫人和妹妹,也不會有旁人了。
單單薛巧巧一個人的話,辛夷不見也就見了,再加上薛城的夫人,她卻不能避而不見。
只是薛城夫人不請自來,又加上一個刁蠻任性的薛巧巧,辛夷頓覺頭疼。她只是一個普通人,經不起接二連三的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