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下回他再也不肯跟她下棋,那麼她還能到哪裡斂財去?
“四弟,你這棋藝都跟誰學的?以後出去可千萬別說是我弟弟,真丟人。”北宮青故意激他,還是不肯死心,這也許就是她復仇的唯一一條捷徑。
北宮澄卻是信心滿滿地舉棋笑道:“皇姐,你可別大意,成敗不到最後,無法定論。若是犧牲一些小卒,便能換來最後的勝利,那絕對值得。”
“好,那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反敗為勝。”北宮青心中微喜,或許後面真有好戲等待上演。
北宮澄果然沒有令她失望,原來在他看似平淡無奇的落子中竟然局中有局,環環相扣,讓她馬上起了警覺之心。看來她真的是小看他了,身在皇家的人,又有誰能保持單純的心思呢?更何況是在北宮墨這樣疑心甚重的人身邊,他要立足,勢必得有自己的真本事。
棋局從現在才算真正開始,她不再掉以輕心,全力以赴。在經歷一場慘烈的拼殺後,白子才開始以壓倒性的優勢遏制住黑子。
北宮青用心地觀察著他,他的心智極高,但仍是差了點火候。在面臨失敗的情況下,他仍能做到喜怒不形於色,只憑這一點,他就強過自己。以他這般善於隱忍,且喜怒不形於色的性格,最適合帝皇之位,如今只視乎他是否有這個心思。
“四弟,謝謝你的一萬兩了。”她拿起兩張銀票,在手裡揚了揚,頗為得意。
北宮澄倒也不怎麼心疼銀票,只是詭異地盯著她瞧,調笑道:“皇姐,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財迷?”
北宮青秀眉一蹙,正欲發作,就聽到一個咳嗽聲在邊上響起。
“咳咳……”
兩人同時轉頭,看到悄然而至的北宮墨,齊齊變了臉色,拘謹地喚道:
“皇兄。”
“皇兄。”
北宮墨犀利的目光掃過床頭的棋盤和攥在她手裡的銀票,最後停在了北宮青的臉上,他面色不善地說道:“你今天看起來氣色好多了。”
“謝皇兄關心。”北宮青心裡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北宮墨彎身拾起棋盤上一顆棋子,放在兩指間把玩,不動聲色地說道:“不如朕也來陪你下盤棋,如何?”
北宮青心思轉動,想起之前與端木紫對弈的經歷,她怕自己無意間暴露鋒芒,而引起對方猜忌,明智地選擇了逃避,藉口道:“皇兄,我有些餓了,想先用膳。”
北宮墨倒也沒再堅持,吩咐外邊道:“來人,傳膳。”
他的目光又移向一旁的北宮澄,語調冰冷地說道:“四弟,以後沒什麼事,不要總往靈毓宮跑,聽到沒有?”
“是,臣弟先行告退。”皇兄因著他隱瞞在南翼國見到北宮青一事,心中一直對他不滿,因而才在不久前派他去苦寒之地辦差以示懲戒,他現在見著皇兄有些戰戰兢兢。聽到訓示,他連忙退離,臨走前,給了北宮青一個“保重”意味的目光。
膳食送了上來,北宮墨竟親自接過,坐在床沿上,欲給她餵食。北宮青渾身打了個冷戰,他突如其來的殷勤讓她十分不適應,推拒道:“皇兄,還是我自己來吧。”
“那怎麼行?你的傷還沒好呢。”
北宮青眼皮微跳,他的話語格外得溫柔,與方才判若兩人,她真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幻聽。抬頭望向他的眼眸,黝黑的雙瞳中閃耀著柔和的芒光,他彷彿在透過她看向另一個身影。她頓時瞭然,他定是同湯玉一般將她視作了母妃,難道他是真的愛上了母妃嗎?
她很不習慣他這樣反常的目光,但又怕觸怒他,只好順著他的意,讓他餵食。吃了幾口後,她實在受不了了,伸手推開遞來的飯菜,說道:“皇兄,我吃飽了。”
北宮墨也不再勉強她,他的手撫上她的臉,流